“你知道南国草原了吗?”凭着直觉,纳兰文轩文轩感觉到这一切都和“南国草原”这四个字有关,于是他问出了这个问题,他要掌握主动权,不能让韦雯带着他一直走。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了。”韦雯说道。
去哪里,去了就真的会得到答案了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尤其是对一个精神病患者来说更是如此。
纳兰文轩有点迟疑了,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他不敢擅自做主,经过昨天的事,他觉得应该把主动权交给韦继风,他承担不了后果。
“好,你先穿件衣服,外面冷,我在外边等你。”纳兰文轩说道,他试图找机会离开房间,给自己一个回旋的余地。
韦雯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纳兰文轩,她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邋遢,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纳兰文轩说道:“夏哥,你先到外边等我吧。”
纳兰文轩走出了房间,韦继风依然坐在沙发上,今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只要女儿好,他就没有什么可求的了。
“怎么样?”韦继风急切的问道。
“还算顺利,她刚才说到一个叫夏哥的人,您知道是谁吗?”纳兰文轩说道。
“他叫夏缪,跟小雯是队友,二十年前,我看得出来小雯有些喜欢他,可是因为他们家的条件很好,小雯一直不敢说,看来她一直对他念念不忘。”韦继风说道,脸色沉了下来,在他心里面想着,都怪自己不争气,只懂得教书,所以才会让女儿受委屈,中国人讲究的是门当户对,韦雯喜欢而不敢开口是很正常的。
“现在他人呢?如果能够请他参与您女儿的治疗的话,我想对她帮助应该很大。”纳兰文轩说道,一个人,如果喜欢上另外的一个人的话,在他的世界里,那个人就是他的全部,会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任时光冲洗,他的影子都不会消失,喜欢一个人很容易,难的是将自己喜欢的人忘记。对于韦雯来说,这个叫做夏缪的人是她的软肋,他无疑使治愈她的一剂良药。
“二十年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估计他可能死了。”韦继风说道,心中有几分惆怅。
“死了,怎么会这么说呢?”纳兰文轩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也不好说,二十年前,小雯所在的重案一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组里面的六个人,有四个死于非命,有一个失踪,而小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韦继风说道,看得出来他并不想提起那段不愉快的历史。
“后来没有查清为什么吗?”纳兰文轩问道,或许这就是事情的根源所在。
“没有,根本没有办法查,一点头绪都没有,所有与那件事情有关的人都发生了不幸,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查起,最后只能不了了之。”韦继风话语中带着几分怨气,显然对公安局没有继续追查有些不满。
在中国,没有破的案子可谓是不计其数,对于公安局来说,案子破不了,顶多就是没功可领,影响不了什么,但对于受害者的家属来说,却是永远的遗憾。
“这么大的案子就没有个说法?”纳兰文轩感觉要是如韦继风所说的话,中国的法制也太落后了。
看得出纳兰文轩并不懂得中国,那个年代的中国,法制根本处于一片混乱当中,文化大革命的残余都没有清除干净,哪里会有什么健全的法制,在那个年代,法制是可以受人的意志力控制的,那种残余的思想,甚至延续到了今天,纵容、包庇、狸猫换太子、变向的执法等这些讲人情,讲金钱的现象数不胜数。
“说法是有的,说是自杀,具体情况是不是那样,只有天知道。”韦继风说道,他并不相信自杀的解释,但苦于也是无计可施。
“自杀、南国草原、诅咒、噩梦”这些词突然在纳兰文轩脑海里闪过,他好像到了什么。
“在这些自杀的人当中,是不是有一个是在这个广场自杀的?”纳兰文轩问道,他突然想到二十年前自己看一个男人自杀,这个男人成为了他的噩梦,而韦雯与自己的噩梦有关,韦雯的队友离奇自杀了,这之间肯定存在关系,唯一的解释就是纳兰文轩噩梦里面的男人就是韦雯的队友。
韦继风吃惊的看着纳兰文轩,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在那里自杀的?”
纳兰文轩拿出那张有些泛黄的照片递给了韦继风,问道:“您看是不是这个广场?”
韦继风接过照片,更加吃惊,要知道,那个广场很久以前就被改造成商业城,在a市,已经没有人提起,他一个刚从美国来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个广场的照片,他又是怎么知道有人在那里自杀过?
“就是这个广场,但你可能不知道,在那里自杀的人可不止一个。”韦继风说道。
“您是说还有其他的人在那里自杀?”纳兰文轩有些吃惊。
韦继风点了点头,说道:“是,小雯的两个队友就是在这广场上自杀的,而在他们之前就有了这种事情发生,而选择在那里自杀的人竟然是那尊少女雕像的工匠。”
“您是说雕塑索命?”纳兰文轩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
“你也知道这个传说?”韦继风觉得纳兰文轩知道的还真不少。
“我是在出租车上听说的,您觉得真的是传说那样子的吗?”纳兰文轩问道。
“传说永远就只能成为传说,虽然有很多人在那里自杀,我是唯物主义者,我是不相信有鬼神之说的,我想这其中肯定有着某种让人猜不到的关系,只是现在暂时没有找到而已。”韦继风说道。
“或许真的只有死掉的人才知道吧。”纳兰文轩自言自语的说道。
人总是要在最后一刻才会豁然的明白这生与死的真谛,但在死了以后,即使一切都真相大白,也是于是无补,曾已经是生命欺骗了自己,到最后发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还有一个人知道。”韦继风说道。
纳兰文轩下意识的看了看韦雯的房间,不错,还有她知道,二十年前的离奇的自杀案件或许只有她知道了,她是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