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见我不说话,问我想到什么了?
我说,你这情况该不是被做了什么手脚吧,要不明天让丁丁好好看看。
林天挑眉说,谭熙你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呢,我真不相信丁丁这个人。总觉得这么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林天说的道理我懂,但丁丁做事,从一开始遇到他的时候就是那样,没有根据没有道理,多是一时的兴趣。而且到目前为止,包括林天在内,他也救过我们几次,没有明显的目的。
再一个,我这么一穷二白的**丝,目前除了血珀以外,实在没有哪方便值得有人来专门设计,同时还得为我冒着被鬼弄死的危险。
林天见我不为所动,说,反正我话已经和你讲清楚了,你也不是傻子,该怎么做自己清楚,但是谭熙,你有个很大的弱点,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都工作一年了,好歹也该知道这世界人心叵测,人学精一点总是没错的。
我说你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了,这些东西谁都会说,老话也有蛇鼠一窝这句,我要是这样,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林天躺平了身子,说你跟我比个屁,我见的可比多多了。我爸身边,吹牛拍马的人多得很,从我身上打主意的也不少,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我要分不清可会出事的。
我呵呵一笑,说你这么厉害,那丁丁哪句真哪句假,你看得出来么?
他翻了个白眼,说现在看不出来,但不代表以后看不出来。
我说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早点睡吧,我现在一天唯一能够放松下来的就只有睡觉这件事情了。
林天“嗯”了一声,伸手关了灯,不一会就打起呼噜来。
我却没他那么容易入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想着血珀,想着我小舅,想着谢宁。
看了看身边已经睡熟的林天,我虽然嘴上说得挺轻松,但心里可一点都不含糊,只是不想把现在的情况讲得太清楚,让他们太过担心。
我考虑了半天,觉得如果林天身上真被动了手脚,那接下去,可能就不是失忆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我摸了一下戴在脖颈上的血珀吊坠,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子。
我每个动作都很小心,生怕吵醒了他们两人,直到出了房门,才快步下了楼去。
站在楼口,我迟疑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拿出电话给我小舅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但我听得出来,小舅的声音很是兴奋,似乎没有想过我和他联系的可能。
我没有开口,只听他试探性的问道,小熙啊……你是不是想通了?
我说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他说,只要你原意把吊坠给我,什么事情都好说。
我沉默了一会,说吊坠是在我手上,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话还没说完,小舅的声音更加兴奋,他说好好,这个好商量,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里?我们当面谈。
我想了一下,觉得想要和他了解关于这血珀的事情,还有林天的情况,有必要和他见上一面。看到挂坠在手,他或许才能告诉我实话。
我问了他地址,说我自己过去找他。他急忙手了一个地方,似乎还怕被我忽悠,一个劲的确认我不会放他的鸽子。
我心里冷笑,说你放心。
然后没在多数,挂了电话直接找车到他的地方。
小舅住在城郊的地方,到那里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栋很小的房子,普普通通,比我租的屋子好不到哪里去。
我到那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我,见我下车,忙不迭的迎了上来。
我见他头上绑着绷带,手臂上也缠着不少,看到之前被我伤得不轻。但成了这个样子,还愿意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更加说明这血珀对他的重要性。
他刚走到我身边,伸手就朝我身上摸了过来,我忙一退后,骂道你急什么,我还有事情没问清楚。
他这才一收手,胖脸上眼睛一转,说对对,瞧我急什么,咋们有事慢慢说。
说着,他带我走进他的屋子。
一进里面我才发现,这屋子比外表看上去的还要小上很多,家具摆得都很杂乱,透出一股腐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