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铜镜的背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怪字符,这些字符他看着比较熟悉,但是却一个也认不得。玉溪然端着这面古镜凝望出神,总预感到这面神秘的古镜定然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到底该如何入手解开这个秘密却是不得而知。是隐藏在这些古怪的字符里面吗?而此刻这些字符在他的眼里看来却无异于红崖天书般费心难解,不可捉摸。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在他的脑海里凝结了。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当玉溪然被温婉的语音从神游中拉回现实的时候才发现,一身白衣的黛莎不知在何时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肤白胜雪,发染墨云,含靥生花的正自看着他微笑。
“哦,是这面从树冢里发现的铜镜。它的背面刻满了古怪的字符,好像是某种文字一样,但我却一个也不认识。”他不敢与她长久的对视,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立马低下头去。他更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因为它就像是一匹野马一样,放出去容易,可要想再收回来就难了。而她就像是一块极其肥美的芳草地,那是任何马匹都不可能拒绝的强烈诱惑。他惟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勒紧缰绳,不让它逃脱,更不让它朝那片芳草地靠近。
“哦?拿来让我瞧一下。”她的好奇心仿佛也被勾起了,伸过一只葱白似的纤手就从他的手里面接过那面铜镜。
她把铜镜的背面靠近火光,低头看了起来。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窥视着他,不言也不语。她细细的柳眉在开始时微皱了几下,之后便舒眉展颜,面露喜色。好像疑难的问题拖滞久了,猛然间灵光闪过豁然领悟一般。
“这上面的文字我认得!”她抬首晃眸,巧笑嫣然,如一个尚不更事的少女。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自懂事以来他自信读的书加起来可以汇成一个小型的图书馆。虽不能夸口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通六艺,倒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行家。偏偏那天书一般的字符他就是不认识。而眼前这个看上去似乎还要比他小上一两岁的女孩子,却认识这样龙章凤篆般的文字,叫他如何不吃惊?
“你……你是说你认识上面的字符?”他想确信一下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嗯!”她郑重的点头,脸上笑容不减。
“可是那也太……”他原本还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疑问,却被她娇哼一声打断了。
“你这人就喜欢骄傲自大,看不起别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知道的东西可多着呢!”她想就势在他面前卖弄一下,也好给自己立立威。免得老是受他的欺负。可转而又想他什么时候真正欺负过自己了?虽然有那么几次身不由己的被他“轻薄”,可那也是她心甘情愿的,怨不得别人。不过女人就是这样的动物,谁对谁错还不是她舌头一翻一覆的事吗!
他面上一红,张口结舌。可他在内心里面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恃才傲物和狂妄自大过,更加没有轻视和看不起别人,她随便给他安个罪名他确实承受不起,或者说是“受之有愧”。
“那……那太好了,既然你认识这上面的文字,能告诉我它写的是什么吗?”他自觉理亏,连说话都没有底气。她又娇哼了一声,很为自己的胜利而自得。
“这上面的字符是古梵文,是一种很古老而且运用很稀少的文字。”她终于有机会在他的面前显摆一下了,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古梵文?这种文字我倒是听说过,而且也的确见过它的一些雏形,但是这铜镜上面的我真的是一点也不认识。据说它是一种专门用来书写古典佛经的文字,很是神秘难懂。你是怎么认识它的?”待进入了正题之后他的语气马上变得平静下来。
“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主修的就是语言学。曾经跟一位印度籍的教授粗略的学过这种文字,因此大体上认识一些。刚才我认真的看了一下镜面上的古梵文,除了个别的字符不认识外,它的整体含义我还是可以翻译出来的。”既然已经说到了正题上面,她也敛了敛面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太好了!那你快说说它大体上都说了些什么?”他听罢内心畅然非常兴奋,早就了忘记了其他,一门心思全都扑在上面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见他一脸真诚的样子很有魅力,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激射着求知的光芒。她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