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咬得不重，只是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估计明天就会消除。

“你是小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锁骨，顾萝已经咬了他三次，三次都是不同的位置。

“对，我就是小狗了，我就咬你！”顾萝简直是气疯了，像极了撒泼的小狗。

黎夜点点头，“嗯，就咬我。”

顾萝轻嗤一声，她重新躺好，不准备闹了，觉得自己太没有风度，其实自己没吃亏，再闹下去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她和黎夜只是交易关系，怎么能像情侣之间那么胡闹呢。

两个人有一会没有说话了，都有些累了，差不多可以睡觉了，顾萝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黎夜，要是我和别的人发生了关系，我们的交易是不是就解除了？”以黎夜的洁癖程度来看，这个问题基本上不用问，但摆出来说说也好，到时候不用那么麻烦。

“嗯。”黎夜的回单很冷淡，“反之亦然。”

愣了一下顾萝才明白黎夜说的反之亦然是什么意思，是说要是他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他们的交易也结束。

“如果我以后有喜欢的人了，想和他过平静安稳的日子，这场交易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虽然她不是很奢望，但也许有个万一呢，还是考虑一下比较好。

搂着她腰的手臂突然紧了紧，有些疼，但很快便放松了一些。

过了一会才听到黎夜的回答，“如果当时你没有怀孕，可以按照你说的那样，如果你怀孕了，要等孩子生下来才行。”他搂过顾萝，让顾萝的眼睛看着自己，“我的孩子，不允许被打掉。”

顾萝深吸一口气，轻声应道，“好。”

打掉孩子这种事她也不会做，她会舍不得，那是她的骨血，是她的血脉，她舍不得，经历过亲人接二连三的离开，她没有办法再亲手扼杀自己的血脉。

“睡觉。”

“嗯。”

这个晚上，顾萝做了噩梦，从黎夜的怀中惊醒过来，满脸的汗水，黎夜拿过纸巾给她擦去额头和鼻尖的冷汗，“做什么噩梦了？”

顾萝抓住黎夜的手，抓得很用力，眼睛瞪大很大，显然还出在恐惧当中，“我梦到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能很清楚感受到有血流出来，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那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她回忆梦中的场景，觉得好可怕。

“黎夜，血就这样沿着我的双腿流下来然后朝着四周蔓延开，我除了看着没有别的办法，黎夜，黎夜。”她无助地看着他，眼泪就这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的手已经将黎夜的手都掐红，但是她没有感觉到，她仿佛还身处在梦境当中。

“只是梦，不怕，我会保护你们，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抱着顾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我不该和你说那样的话，你会做这个梦是因为我说的话，加上你曾亲眼看见你妈妈的事情，两者结合才会形成这样的梦。”

“是这样的吗？”顾萝的眼睛依旧睁得很大，茫然没有焦距。

“嗯。”黎夜点头，“继续睡，我给你念睡前故事。”

“好。”不得不说黎夜的话说服了她，她仔细一想，好像是这样，在梦里的时候，她就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鲜血蔓延的模样就是当初妈妈从楼上跳下来摔在地上时的样子。

黎夜找了一篇比较柔和的故事，小小的童话故事，若是平时顾萝肯定没什么感觉，但是此刻，她却是听得很有感触，她紧紧拽着黎夜的手，好似抓住了最后一个依靠。

他说的，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他会保护她的，还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