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条腿越到关键时候越不给力,又疼又麻,完全是拖着往前走。
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肺管子都充血,脑门子全是冷汗。这时,忽然从树林里窜出个黑影,一把拉住我。我吓得差点叫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廖警官。
他穿着一身黑色薄夹克,低声道:“跟我走。”
他拉着我,我们沿着沟沟坎坎狂奔,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隐秘的高处。我看到这里还有两人,正蹲在石头后面,拿着望远镜看着院子。
廖警官皱眉:“你怎么来的?”
我大口喘着气,喉咙发甜,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这些事解释起来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我能说自己是请乩来的吗,那也得警察相信啊。
旁边有人摇摇头:“老廖,打草惊蛇了,他们走的路线和设想的不一样。”
廖警官道:“让二组盯紧,实在不行拦车,强行检查。”
“老廖别冲动,这些都是石森科技的车,他们什么背景你我都清楚,没有实打实的证据链,上面领导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干的。”
廖警官像是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烦躁地说:“那就盯着吧。”
他瞪我:“小罗,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破坏了我们很重要的一次行动!”
这时候我缓过这口气,知道事情麻烦了,这要说不明白,跳进黄河都说不清。
他们三个人趴在石头上还在观察院子,我就站在后面絮絮叨叨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廖警官和其他两个警察转过头看我,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不过我能解读出来,他们相信了。
我说:“这件事解铃知道,对了,还有南凹里的成鸿德也可以作证。我真不是那些坏人的同党。”
廖警官道:“你说的事我们会调查的。”
我大着胆子问:“廖警官,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廖警官看看我,简单地说:“我们调查了一条买卖标香的拆家暗线,根据情报追踪到这里,这个地方很可能是一处标香加工地。”
我奇怪道:“那些孕妇和我二嫂怎么回事,她们和标香有啥关系?”
“不知道。”廖警官说。
“那石森科技呢?”我又问。
廖警官不耐烦地说:“这是机密,你就别打听了。我发现你问题真多,整个一十万个为什么。你的嫌疑还没洗清,等会儿和我回局子。”
我只好在旁边等着,等了半个多小时,来了辆警车,廖警官让我先上车,他们还要继续勘察。到了局子,我做了笔录,从凌晨一直呆到中午。
期间也没人管我,我坐在冷板凳上就睡着了。睡的正香,忽然被人推醒,正是解铃。
我暗暗有火,跟着他办了手续走出局子。一出门,他就说:“廖警官给我打过电话,核实了你的行踪,你没有嫌疑,可以回家了。”
“解铃,你******玩我是不是?”我怒了。
解铃摇摇头:“没什么谁玩谁。罗稻,你总这样不行,你要学会自己处理问题,我不能总跟着你。”
我顿时发飙:“解铃,你啥意思?!把我架梯子上然后你把梯子撤了,告诉我得自己处理,有你这样的吗?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惹业力,怕我的事情连累你?你就是个胆小鬼!”
解铃看看我,什么也没说,径自走远了。
我气得蹲在地上呼呼喘气,身上又累又乏,脑子嗡嗡怪响,恨不得杀光一条街的人。
我气急败坏翻出手机,重新开启,刚打开就响了。看着上面来电人的名字,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给我打电话的,居然是赵癞。我眼皮子狂跳,心里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难道他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