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天说的这话到是实话,如今这年头和过去已经是大有不同了。从前那正值兵慌马乱的时候,虽说这个地方还是设有专管治安的衙差,但是其实用处也不太大,杀人不过只是点点头的事情罢了,事后有没有人去管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下子被李震天威胁到了软肋上,胡一炎三人一时间还真是投鼠忌器,手中虽然拿着洋枪可却不敢对李震天怎样,“怎样?傻眼了吧,都说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小子还真是败坏咱茅山这块门面,真想不通就你们俩这般豆腐花的脑袋,当初李震山怎么会收了你们呢?!”此时华尔逊的枪口虽然没有离开李震天的脑袋,但是李震天看到三人顿时犹豫起来的表情,那早就打心底知道了事到如今这三人是怎样都不会开枪的。
胡一炎听了这话实在气不过,只见他猛地站出来叫骂道:“李震天!你先是叛教,后来又当了汉奸,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因为你而丧命。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难道你他娘的就不怕有一朝一日被老天爷报应吗?!”
“报应?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吗?”李震天嘿嘿阴笑一声,说:“这命数的玩意可是道家的说法,咱上茅山是为了学本事,学法术,可不是学道家的那一套的,啥子命理循环的玩意,说白了老子压根就不信!”
“你……”人家李震天摆明了软硬不吃,你们又能怎样呢?但见他微微一歪嘴,说道:“说句老实话,其实咱心里头还是很惦记着茅山的,不知道你们是啥子时候上的茅山,有没有见到你们的师公,也就是咱和李震山的师傅廖远波真人?”
“我们上山晚了,不曾见到师公他老人家就已经羽化了。”不知道李震天揭这一壶到底是为了啥,不过在一旁的袁林还是本能地说道。
廖远东原名廖东二,原本不过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孤儿,后来被茅山密宗第八十七代掌门常春真人在外边远行的时候在路边捡了回来的,并帮其取道号为远东,至此廖远东就一直跟着常春真人学“茅山术”,到了二十岁那年出家当了道士,最后常春真人羽化之际逐把自个的依托传给了廖远东,而廖远东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茅山密宗第八十八代掌门。
这些记录都是胡一炎和袁林从门里头一本传教册上看来的,但是对于自个这个师公的身平,他们的师傅李震山却是从来没有提起过。
“羽化?”听了袁林的话儿,李震天顿时呵呵地怪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傻小子,估计李震山那老混蛋根本就没有把实情告诉你们吧。”
“你……你这话时啥意思?!”
“我偷偷告诉你们个秘密,你们的师公廖远东真人其实就是你们的好师傅给害死的!”此话一出,胡一炎和袁林皆是浑身一震,顿时如遭雷亟,身为茅山派掌门的袁林最先发作,由于李震山当年对他的如同再生父母的恩情,他早已把茅山派看成了自个的家,而这个家他是不容许别人去诋毁的。只见他一下子冲到了李震天的面前,双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衣领叫道:“你这个叛教卖国的小人有啥子资格在这里指责咱们的师傅,你要是再胡说的话就算老子拼着坐牢的罪过也得先要废了你!”
“我胡说?我看你们是让李震山那老混蛋给蛊惑多了,你当茅山密宗几间破草庐能养出啥子英雄来,其实那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说起这段辛秘,那还得先从离茅山不远,一个叫做龙德镇的小镇讲起。
据镇里的老一辈人说,这龙德镇早前清朝时原本不叫龙德镇,而那个时候镇里头有个为富不仁的富商叫做贾田,他与当地的官差勾结,竟然趁着一年江苏省内闹干旱的时候,囤积了方圆百里内大量的粮食,害得镇上了老百姓没有粮食吃,一时间饥荒四起,不想发展到了后来竟然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