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夫子来到,周二叔立刻平复一下情绪,上前道:“老马啊,这位是茅山宗师杨先生,让你来是杨先生的意思,杨先生有问题要问问你,希望你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协助一下杨先生。”
周二叔此话一出,马夫子顿时愣住了,视线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杨远山的身上,马上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道:“咱是个粗人,也是个笨人,不过若能帮到你们老周家,咱也没二话,杨先生有什么想问的请问吧。”
杨远山微微点头道:“老马哥过谦了,我想问老马哥的是,您是否和孙家人是邻居?”
“孙家人?这。。。”马夫子闻听杨远山此话,顿时慌了神,而后看向周二叔,周二叔立刻补充道:“老马,你不就和孙碾子家挨着吗?”
马夫子不自觉地咂了咂嘴巴,低头左右看了一眼,有些支吾地道:“是。。。是啊,但不知道杨先生为什么这样问?”
我们这些人都糊涂了,而周二叔更加摸不着头脑地问道:“杨先生,老马和孙家人是邻居不假,但是我们现在不是应该赶紧找孙碾子吗?现在怎么在老马身上浪费时间。。。”
孙碾子就是兰兰的老爹大名,二货是小名,农村人生了孩子为了好养活,很多都是取一个贱名,也就是小名,比如狗蛋、二憋、屎臭。。。现在孙家人唯一还活着的人,而且。。。已经活得疯疯癫癫,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走出家门,村头村尾恐怕再也看不到他在人群中调侃的笑声了。
杨远山摇头叹了一声:“我知道老周哥的担忧,但孙碾子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你认为他还会呆在家里等着你去找他吗?老马哥昨晚没有应承前来压坟的活计,若是我说的不错,这一定是孙碾子告诫你不让你来的吧?或许他请高人前来布置阵法害人的事也告诫你了,邻居一场,他还不想害你,是吗?”
马夫子双腿一软,差点凭空瘫坐在地上,但好在他迅速稳住了身形,急忙道:“我我我。。。我。。。老周哥,我真的不知道碾子要害你们周家啊,我。。。”
说着,马夫子大脸通红地耷拉着脑壳,却是无法自圆其说了。
杨远山步步紧逼道:“既然孙碾子告诫你而使你幸免于难,那就说明他并没有疯癫,请了一个如此厉害的高人,不但能让周家人家破人亡,更会绝门绝户,这样的结果孙碾子虽然如愿,但是如何保证那位高人不会怕走漏消息为求自保而陷害自己,所以孙碾子不会傻到连条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他要逃离这个村子,但又怕走的远了就是被那位高人害死也没个人捡尸首,所以他一定会把要去的地方告诉你,老马哥,我说的对吗?”
马夫子猛然抬起头,此时,周二叔的双目已经布满血丝,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马夫子面前,泪眼模糊地道:“老马啊,哥在这里求你了,现在只有你知道碾子去了哪里,若是今晚找不到他,我们周家人可真的要家破人亡了啊,老马,求求你告诉我们吧!”
马夫子顿时张大嘴巴,忍不住叫道:“啊?老周哥,真。。。真的像你说的这么严重吗?这,这个孙碾子真是缺了心眼坏了脑了,人死不能复生,为什么非要让老周哥一家断子绝孙呢?老周哥先不要急,赶快起来赶快起来,此事正如杨先生所说,碾子昨夜就连夜跑了,但在临走之际的确告诉了我地点,我知道碾子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