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撇了撇嘴角,淡淡的道,“我让厨师烧了你最爱吃的鱼头,等会儿让下人给你送上去。”
“不用啦,我不饿,都这么晚了。”
“听话。”温柔却不失霸道的声音,“这几天温度有点低,明天早上记得穿厚点,我已经命人把秋天的衣裳放进你衣柜里了。”
秋天的衣服?
余笙气呼呼的仰望着他,“别的同学穿的都还是短袖,我穿长袖会被人笑话的!”
“有谁会笑话你?虽然还没入秋,可是气温已经开始降了,你昨晚还淋了雨,天气预报上说最近会连续有雨!”
果然,刚才的温柔都是伪装!
还问她累不累,做她爱吃的烧鱼头,都是伪装!
“我身体好得很,这几年一共才生过几次病啊?你就不能让我和别的同学一样吗?非要搞得我像个另类!”
穿的另类,吃的另类,兴趣爱好另类,方方面面都像个另类!
她满腹委屈,虽然气温是比前几天低了,可也不至于穿长袖吧?
盛北爵淡淡叹口气,眼神无奈又柔软。
如今她已经是十七岁的女孩了,有了脾气也不会忍着了。
她十二岁那年刚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又瘦又黄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惶和恐惧,像是个长期营养不良又饱受流离的小孩。
“不是让你像个另类,你的身体健康最重要,对不对?”
余笙真想冲他吼几声让他闭嘴,可也只是想想,她哪儿有那个胆子。
瘪瘪嘴,心里愈委屈了。
不等盛北爵开口,她就抱着书包气呼呼朝自己三楼的卧房跑去了。
盛北爵面色疲惫的揉着额头,吩咐佣人,“菜做好了我亲自端上去。”
阿起脸色不怎么好的一弯腰,“先生,对不起。”
他一看见盛北爵的神色,就明白下午学校的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盛北爵凌厉的目光扫过来,俊逸的五官在耀眼的灯光下格外出色,“记住,没有下次。”
“是,先生。”
所有同盛北爵共事的人都知道,他做事向来是原则清晰,赏罚分明。
唯独对于余笙,他不仅几乎没什么原则,而且还把所有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给她。
外界都颂扬他们叔侄情深,各大媒体杂志隔三差五的就会报道盛先生又斥巨资为侄女打造了什么东西,真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余笙素来都有意回避关于盛北爵的报道,偶尔在报纸上看到那些媒体有如何拍马屁说他们叔侄情深,她也认为这只是盛北爵花钱买通了媒体的效果,纵使有那么一点点,也华而不实。
可只有跟在他身边的阿起知道,先生看小姐的眼神不一般,不像是亲人,而更像是……情人。
相比盛北爵在商业上的铁血手段,在他面对余笙时,可真算得上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了。
“她没吃晚饭吧?”
“小姐进去还没玩半小时就出来了,她担心先生生气,所以没顾得上吃。”
“担心我生气?我倒是没看出来,她要是哪天真会这么想了,恐怕就不叫余笙了,她就专爱惹我生气。你也别为她说话,她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
盛北爵嘴边漾着浅笑,右手抬起来解着袖口抬步上楼,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回头,“你这几天别跟着我了,她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你这几天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被人骗了,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