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过害戴圣,一点都没有,我在银行上绊你,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抢走了戴圣,我要是服气那才怪,可是我们陈家有脸有面,我没必要做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陈家一定会被牵连的,施雪更是,我跟她的婚礼就定在这个月的17日,她压根就没害人的动机。”
陈元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同时他的话也充满了漏洞,戴圣晕乎乎地听着陈元的话,她慌乱地发现她刚刚捏在手心的信纸居然不见了。
“老婆,你是怎么得知施雪是害我们儿子的人?”袁徒抹掉戴圣脸上的泪水,柔声地问道。
“有人拿了一张信纸给我,里面写了这句话。”
“那不是更明显吗?就是有人要诬赖施雪。”说到这里,陈元敛起眉头,“那糟了,又诬赖施雪又诬赖我的,是不是我们陈家的敌人?”
袁徒没吭声,眉头紧得可以夹死苍蝇。
他更愿意相信私人侦探的话,再说那是林亿说的,可又有人告诉戴圣,是施雪,这样事情就变得挺糟糕的。
到底是陈元还是施雪?仰或是这是陈元的一种计谋。
“袁徒,你的家事我不想管,但是我必须问一句,你父亲今天是不是到你的婚礼现场了?他有没有带一个女人出现?而且他应该有找过你很多次吧?”
陈元的问话戴圣听得一头雾水,可是搂住她的手臂肌肉僵硬了,她仰头看着袁徒,他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那种隐忍着的痛苦,又带着仇恨的冰冷。
小喜说,袁徒结过婚。
“看你的表情,那肯定是有的,你父亲带了她回来找你,你知道的,他想干嘛的。”陈元擦着唇角。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戴圣插话。
袁徒搂着她,缩紧手臂,“戴圣,我们先回家。”
“我不回,我要知道陈元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她?一个女人又是谁?袁徒,你结过婚对不对?你还离婚了?你还有个年轻的后妈对不对!”她一口气问完。
眼神则在袁徒脸上扫着,看着他变了脸色,变得忽青忽白,隐忍着,仇恨着,却没有直接反驳她。
那么就是真实的。
“放开我。”戴圣用力地挣脱他。
这次她很轻易地挣脱开了,袁徒没有再搂紧她,抱紧她,可是他越是没做,她越心寒,她想看进他的眼里。
他转开了视线。
戴圣嘲讽一笑,“我还傻傻地以为你还真的是在高中的时候就爱上我了,我还以为我真有那么魅力让袁家少爷爱上我,那么胖的一个死胖子,怎么会有人喜欢?还喜欢十年?你一定一直在心里嘲笑我。”
“戴圣,不是这样的,你别多想。我……”他转过头,想拉住戴圣。
戴圣躲过他的手,冷笑,“也许这就是天意,明明就没有缘分的,所以孩子才会留不住,这就像是一场恶作剧,真是委屈你了。”
“不是的,我真的喜欢你。”袁徒摇头,欲解释。
“袁徒,你别跟过来,你跟过来我就冲到马路中间去。”戴圣走了两步,转头看到袁徒还跟着她,狠狠地指着来往颇多的马路,大声地嚷道。
袁徒的脚步盯在原地,满眼都是晦涩地看着戴圣,嘴巴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
人来人往的流沙街上,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带着一脸糊掉的妆容,像个从疯人院出来的女人。
路上的行人纷纷给她让开了路,掩嘴议论纷纷,而她毫无所闻,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
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女人的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的脸,那个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可是从他的眼里看出对这个疯女人有着别样的眷恋。
忽的,疯女人扒着车门大声地哭起来。
嘴里喃喃地似乎说道,我丢了锅盖换了碗,舍了王子嫁混蛋。
似乎很有意思的一句话,却可以听出那悲凉的语气,让刚刚嘲笑女人的行人们忍不住红了眼眶。
接着奥迪车里的男人焦急地下车,抱住女人扒在车门的身子,打开车门,将女人塞进车里,万分柔情。
看得周围的人眼眶又是一阵红。
这一定是那个疯女人的王子,别哭,王子回来了。
车里气氛压抑,开车的男人鼻青脸肿,眼神却时不时地扫向歪在副驾驶上一直盯着窗外的女人。
她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零零散散的,似乎它们就在不久前,可是又很久远,一定没有人跟她一样。
为了一个男人搞得几次狼狈。
第一次是自杀,然后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
第二次是婚礼,然后叫一群人出来看热闹。
“戴圣,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继续守护你。”陈元握住戴圣放在大腿上的手,柔声地说道。
看着窗外的女人转过头,看着陈元,眼眶一瞬间又红了,看似十分感动,陈元的手用了用力道,将她整只手纳入手心,温热地让她的泪水掉了一串下来。
她想说,谢谢你,还愿意对她这么好。
可是他却比她先开口,笑着说,“戴圣,我不爱施雪,但我爱你,你可以当我的情妇吗?”
寂静了几秒。
戴圣冷冷地笑,“你可以去死吗?”恰好这时红灯,她扯了扯车门,瞪着他,“把门打开。”
陈元开了车门,戴圣拎着裙子滚下他的车,头也不回地在一堆车中间穿梭,身后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响起。
“戴圣,你已经是二手货了,我要你当我情妇也是看得起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适合当别人的老婆吗?你别后悔了!”
拎着裙子的身影停住。
陈元眼睛一亮。
下一秒,他慌张地往旁边一闪,一双高跟鞋摔在他的车门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旁边看热闹的车主哄然一声笑了。
“不知好歹。”陈元拉开车门狠狠地坐进去!
糟糕的一天,糟糕的婚礼,戴圣再一次形单影只地在人流量大的街上走着,赤脚踩在地板上,疼痛更加明显。
她什么都没带,钱都没有。
仅有的钱刚刚打的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