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重地为你介绍一下,”贝螺指着站在权英身后的奇魂道,“这位就是我的师傅,獒蛮族奇魂尊上,江湖人称奇疯子,别号情圣浪子,好好记住他吧,权英少将军!今天他可给你上了别开生面的一课,那是你在兵法谱上学不到的!”
权英略显沮丧地苦笑了笑,摇头道:“若不是虎威那个莽夫,我何至于此呢?”
“闲话少说吧!等我们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慢慢聊!”
当下,权英所带的二十来个人全部被奇魂拿下,并带往了他们临时找到的一个落脚点。奇魂当晚便派人回獒青谷报信,等待獒战派人来接应他们。
天亮后,贝螺让人把阿金带到了跟前。阿金一见她,便噗通一声下跪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站在贝螺身边的阿越脸色发青地扭过头去,牙龈咬得紧紧的。贝螺开口道:“你也先别求着恕罪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着权英出卖阿越?是不是权英手里抓了你什么把柄?”
阿金直起身来,满面绯红道:“我说出来你们肯定会骂我的……其实,其实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
“你就别撒谎了!”阿越转过头来气愤地说道,“你帮我们?帮我们被权英抓吗?事实摆在眼前,你却还要否认,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哥!”
阿金抬头眼巴巴地看着阿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只是想让你们回夷陵国而已!”
“让我们回去?”贝螺疑心道,“你让我们回去干什么?”
“难道待在这儿很好吗?”阿金捧着心,眉头鼻子都皱一块儿去了,“我是真心想帮你们呢!你们在这南疆蛮地能过什么好日子?回夷陵国都城去不好吗?权英少将军答应我了,等事成之后,会娶了阿越做小妾,然后把公主送到白涵少主那里。”
“什么?”阿越的音量猛地一下提高了十倍,脸上的怒红更重了一倍,“你居然把我出卖给权英当小妾?你到底还有点良心没有?”
“不是不是,阿越你听我说,不是我出卖你,其实是权英少将军很早之前就看上你了,只是碍于你是公主身边的人不好开口罢了。”
“所以,这回他看时机这么好,想趁火打劫?”贝螺问道。
“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啊不是?”贝螺打断了阿金的话道,“说到底,你就是想出卖我们两个去给别人做妾是吧?阿越嫁给权英是做妾,你以为把我送到白涵那儿我就能当白府女主人了?枉你还是阿越的亲哥哥,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狼心狗肺的事情呢?”
阿金拜道:“公主冤枉啊!我实实在在是一片好心,想你们在这儿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倒不如回都城去,就算做妾,那好歹也是安稳踏实的啊!”
阿越训他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公主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阿金道:“都城里都传着呢!獒蛮族是野蛮子,娶回去的媳妇爹睡了儿子睡,儿子睡了还要分给兄弟睡,一个女人要伺候完一家子的男人,生出来的娃都闹不清楚是谁的了!我一想你们过的是这种日子,我就替你们心疼啊,就想救你们出火坑,我真是这么想的!”
贝螺抖肩呵呵地笑了两声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传言?可真传得有板有眼啊!行,回头我领你去獒蛮族瞧瞧,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爹睡了儿子睡,睡完了还要分给兄弟睡。”
“难道……不是吗?”阿金很白痴地问了一句。
“是你个头!”阿越那好性子也忍不住骂脏话了,“獒蛮族人好着呢!哪儿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什么爹睡了儿子睡,这种事只怕夷陵国那些贵亲能干得出来!少污蔑人家獒蛮族了!”
阿金忙讨好道:“阿越,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别人这么说的,才替你们担心啊!你是不知道,自打公主下嫁给了獒蛮族,那流言是满都城地飞啊!说公主没日没夜伺候男人,还说公主动不动就被吊起来抽打,打得孩子都没了,说得可吓人可邪乎了!我是担心啊!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就想把你弄回都城去嫁给权英少将军,好歹也能有份好日子过啊!阿越,你原谅我吧,我真不是有心害你和公主的!”
贝螺扶了扶额头,感触道:“哎呀……文盲不可怕,那些闲得没事儿喜欢乱嚼舌根子的才可怕啊!这都编的是些什么啊?不怕把自己给吓着了?说说,还有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