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远远没有达到上限,不能像以前那样模糊感觉心中的那层膜。
纠结中,思绪再次分裂,将他身边所有的植物全都缠绕,又有上千滴溶液飞上半空,这些水滴的颜sè各有不同,有的透明,有的犹如胶水,有的颜sè暗淡混杂,还有的犹如墨玉。
可高峰依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极限在那里,也可以说,他提取这些植物已经到了极限,但却没有任何效果?
不过高峰也没有在意这些,他更加奇怪的是自己身上到底生了什么?沥青湖是被谁点燃的,自己为什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还有湖边的战场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月昙益到底去了哪儿?
月昙家族从没像今天这么压抑,所有家族武士和侍从们忐忑不安,每个人的眼神都复杂而惶恐,静逸的月昙山庄如被抽干空气的真空,让每一个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自从早上,陈老根带着半死不活的月昙益回到家族,整个家族就像放置在即将爆火山口的鸡蛋,所有人都知道,月昙家族要变天了,特别是紧急从翠柳城找来的几个医生被横着抬出去之后,压抑的氛围更加强烈。
月昙家族在月昙益手中几乎名存实亡,庇护者伤亡殆尽,显锋伽罗失踪叛逃一扫而空,家族武士伤亡惨重,又得不到补充,还有身为族长的月昙益生死不知,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前途忐忑不安。
其他人为自己的前途忐忑不安,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陈老根则为自己的小命和家人忐忑不安。
从早场开始,他一直跪在地上,忍受着膝盖酸麻的胀痛,但坐在床前,温柔看着昏迷不醒的月昙益的九玄始终没有陈老根说过话,当地上的陈老根只是一团透明的空气。
月昙益闭目躺在柔软奢华的大床上呻吟不止,喉咙里古怪的嘶吼就像夜枭的嚎叫,这种呻吟,陈老根整整听了十二天,从他带出月昙益的那天起,就无时无刻的不在照顾,现在,照顾月昙益的换做九玄,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
“就那个小野种将他伤成这样的?你当时在干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九玄温柔的给月昙益拉上被子,转身看着地上的陈老根,眼神冷漠而凌厉。
“咚……。”陈老根以头抢地,没有做任何解释,他知道,不用解释,九玄已经知道了一切。
“哼,四个庇护者,只剩你一个回来,重伤了我的未婚夫,却不曾拿回他的脑袋,家族养你们有什么用?”
九玄的话语越说越冷,娇媚艳丽的容颜遍布寒霜,眼神中的火焰终于被点燃,开始向歇斯底里的方向转变。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处在九玄的位置,都会抓狂,年轻英俊,傲气凌人的未婚夫突然变成重等残废,人虽然活着,却始终不能醒过来,身上散着腐烂的恶臭,和一具尸体没有什么区别,怎么让她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