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嫣儿还要强撑着不肯说,君无忧一脸不耐烦的用哨子吹奏起了小曲儿,公孙嫣儿不能忍疼,当即惨叫起来,听得春桃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不要吹了,不要吹了,我说,我说……两次,的确是两次……”
“真的是两次?”
君无忧抱着胳膊闲闲的站在一旁,“看来她留下了虫卵。”
公孙嫣儿抱着胳膊无力的躺在床上,形容痛苦,“是,我留下了虫卵。”
婉儿有些出神,并没有回应二人,君无忧捏起哨子又吹奏起来,伴随这公孙嫣儿痛苦的惨叫声,在婉儿蹙了蹙眉头时,君无忧停了下来。
“怎么?想通了?”
婉儿看了一眼床上大汗淋漓面色惨白的公孙嫣儿,摇了摇头走出门外。
春桃没有多想,紧跟着婉儿出去,君无忧最后跟上。
公孙嫣儿在身后有气无力道,“给我解蛊……”
“这么简单的蛊,你自己能解的,我相信你。”
“你……你回来……”
门关上了,君无忧瘪瘪嘴,“我看起来像个男人,可我是男人么?”
春桃尚且没有明白过来生了什么,有些愣神,闻言,以为君无忧是在和她说话的,于是下意识回道,“君小姐自然不是个男人。”
君无忧笑了,“我自然不是个男人,所以,她装柔弱给我看怎么会管用。”
说罢小声道,“我可不是小心眼儿,虽然我当年全族被灭约莫和她这个小不点儿没什么干系,可到底不是还有一句母债子偿的话么。她娘死得那么轻易,我是按捺了多久才平复了心情。”
春桃真心附和道,“君小姐也是少有的大度。”
君无忧歪着头想要拍拍春桃的肩膀,春桃不知怎么下意识的就躲开了,回过神看到君无忧一脸受伤,“你躲个什么,怕我给你下蛊?”
春桃赶紧摇头道,“奴婢不怕。”
“不怕的话,你过来让我拍拍。”
这话让春桃徒生几分警惕,“君小姐……君小姐……”
她支支吾吾个半响说不出话来,那头婉儿忽然道,“咱们去一趟扬州。”
君无忧的注意力几乎立刻就被转移过去,“东家去扬州做什么?”
“我听闻扬州半个月后会有一场武林大会,算算路程,咱们最多三天就能去。”
君无忧挑着眉,“东家还是没说,你去扬州做什么?”
“自然是参加武林大会!”
君无忧摸着下巴好笑道,“带上我,三年一选武林盟主,我也有兴趣抢个盟主当当。”
春桃小心的避开君无忧,春兰则是一脸的不情愿,“小姐又要走好久,留下我和春桃姐看院子?”
“不会。”婉儿摸着春兰的小髻,“此番咱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这次出门,带你们一起去玩儿。”
春兰双眼放光,“小姐说话算话,不能耍赖的!”
“自然算话。”
春桃这个时候却小声道,“小姐,奴婢就不去了,奴婢替小姐守着院子,等小姐回来。”
“无妨,有祖母在,我也会另外安排人手!”
春桃摇摇头道,“我亲自替小姐守着。”婉儿看着她,忽然想到了一些旧事,遂也不再为难她。
她想带她们出去,是为了散心,可春桃若是不肯,强行带出去,怕也不好,也许日子久了,她会慢慢看开一些。
于是又这么等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中,韩老夫人已经不用拐杖便能走路。身子一好便四处张罗着要替家中的男男女女的孩子们说媒说亲,一时忙的天昏地暗。
韩老夫人原本想着要婉儿一起上手帮忙着张罗,可婉儿举荐了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小姑姑公孙清儿,还有一个便是她的二姐姐公孙蓉儿。
韩老夫人只得无奈的戳着婉儿的小脑瓜,“你这孩子,这是好事你懂得么?却硬要推给旁人。”
“祖母就不能疼婉儿一疼,让婉儿躲躲懒?”
“傻孩子,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想为她们谋个好亲事,让她们先博个能干的好名声。”
婉儿依偎进韩老夫人的怀中,“祖母,婉儿还想在您身边多侍奉您两年,也不急着嫁人。就让姐姐和姑姑先筹备着婚事,六礼齐齐的妥当的走完,约莫也要大半年的功夫了。之后,等姐姐姑姑出嫁,婉儿日日守着祖母。”
韩老夫人宠溺的拍着婉儿的小脑袋,“好,婉儿再留两年。”
婉儿眼珠子转了转,请求道,“祖母,婉儿长这么大,还没有出去过。趁着这些时日咱们家里忙,婉儿出去躲躲清净。”
韩老夫人笑道,“小滑头,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十里春风,二分明月,蕊仙飞下琼楼。看冰花翦翦,拥碎玉成毬。想长日、云阶伫立,太真肌骨,飞燕风流。敛群芳、清丽精神,都付扬州。”
“婉儿想去扬州,十里扬州,听说夜间灯会好看,人也好看。”
韩老夫人摸着她的头,“去罢,玩儿的开心些,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