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耀眼的红旗下,一个正装肃容的女人,一个女官员,而且是一个地位很高的女官员,甚至还是一个特别部门的女官员。
却是出现这个地方。
这个世界有太多黑暗,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看到,更不愿意去沾染。
但是你呢?
程蕾。
你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陈观水觉得有一个恶魔在心脏里面狂放的叫嚣,自己的脑海里面在掀起风暴,自己的神经病在作。真的是神经病。
为什么我已经承认失败,却不愿意面对?为什么我已经决定追回,却没有办法说出口?为什么我已经站在你面前,却感觉到了最后的伤悲?
爱情,难道天生是一杯苦痛的美酒,只会让人沉迷而醉?
陈观水觉得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深渊面前,看不见前方更看不见底部的黑暗,前方所有的一切都是对面前这个女人动机的猜疑和诽谤。拜大脑超频所赐,陈观水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神经病,自己可以用一秒钟在大脑里面生成数万的文字来推演程蕾的种种可能。曾经读过的小说,曾经看过的新闻,曾经见识过的人间苍凉,曾经直面的人性之殇,变成的是凌驾于深渊纸上的呼啸寒风。
有无数个声音在大喊,有无数个声音在窃窃私语,有无数个声音在放声高歌,有人在敲着鼓,有人在吟唱送葬的灵诗。
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情,证明你对我的爱情。
我是一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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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蕾伸出双臂,想摸一下他的脸,却看到了他眼睛里面的悲伤。
悲伤。
是真正的悲伤。
陈观水,我的爱人。
程蕾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和他是一样的理由,她也说不出话来。
你昨天既然都去做了超人,那你前面为什么做了五年的废物?
为什么你要我忍耐等待你整整五年,你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揭开伪装?
为什么你要等到我真的下定决心,事情已经不能再挽回,你才愿意站到我的面前?
为什么你非要等到我选好了路,却跳出来站在路边,用你猎到的兔子来嘲笑我的笨拙,否定我的坚决,抹消我的价值?
为什么?
程蕾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应该是去生气,还是应该去高兴,或者是害怕。得到消息的这么长的时间里,程蕾一直都不敢闭上眼睛,害怕只是一个梦。害怕睡了一个觉,世界又回到了从前。
我也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来证明你对我的爱情。
我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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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场只有三十秒。
程蕾的手举起了很多次,却都是在陈观水的眼睛之下缩了回去。
但是我又有什么不敢去做的!
连那么多的人都已经杀了,连那么大的事情都已经闯下了,我又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去做的!
陈观水抬起头,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女人,不再管任何的犹豫。爱与不爱,做过一次就知道了。
陈观水直接把程蕾压到了墙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也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怜悯,直接就抓住了裙子的腰间。双手一分,硬是从布料的中间直接把裙子撕了开来。
一条腿向前,分开了她的腿,把她抵在了墙上。
唇硬压了过去,她没有躲。
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
她很坦然,她接受了这一切。
她的唇很热,她的舌很软,她的眼睛很亮。
既然已经开始,那也又怕什么。
双手抓住身后的两根带子,不去解,直接就拽崩了开来。手向上一带,她顺从的举起了手。一团布扔到了身后。
她咬住了我的唇,我痛,我流血,我心甘情愿。
双手在自己的身前抓紧,同样的是一分,片片布帛飞舞。
肉对肉,她的手很凉,她的胸很烫,她的脸更烫。
只剩下最后一件。
同样的很轻松。
她却在等着我的眼睛。
然后我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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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水认输。
在肚脐堡向南去黑森林的路上,临近森林的边缘,有一道界碑,上面刻着“陈观水”三个汉字。
还带着血的味道的刺青,刚刚落下不久的针脚,陈观水能摸出来。陈观水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变态,但是不知道自己真的就摸出来了这三个字竟然是在四天以前,她和自己分手的那一天,烙印上去的主权标记。
程蕾,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