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共和国的愤怒!
这是连续不断的持续性的大规模杀伤性时间爆在东海这座城市之后中央下的最坚硬的决心!
没有下一次!
也不需要管你是什么人!
不管是你陈观水,还是你美国人!
再继续动枪,再继续嚣张,再继续杀人,这就是下场!
红外线镜头下,陈观水的疯狂突进超过了武直-10上驾驶员能估计的最大值。虽然已经被上级通告了目标的极限数据,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没有人可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连绵弹幕,追击着陈观水的脚步,却总是落后一秒。
陈观水冲出了中山公园,冲出了江边公路,冲过了江堤,冲上了江面,粉碎了那支武器,四处抛洒,甚至躲过了武直-10 射的两枚红箭,如同在飞翔,如同是风,在水面上冲到了可以跳跃前进,短短四百米的江面,被他飞一般的冲了过去。
陈观水消失在河东新区的密密麻麻的建筑丛中。
两团巨大的水花在浦江水面冲天而起,两枚红箭空地反坦克红外导弹爆炸!
整个东海被陈观水的疯狂而惊动。
数十个地点同时现了尸体,现了带着枪支弹药武器全副武装的不明爆头尸体。从天空往下看,道路如网,警车如潮。先是潮水向着中山公园向心突进,然后一部分绕道过了桥,和会河东同仁一起布下天罗地网,誓要把陈观水给翻出来。另一边,剩下的警车分成若干的小组,飞奔向生特异情况的地方。
陈观水最后的五子弹,划过天空,直落而下,撞碎了乔仁大学东边的一个仓库。从一个狭小的天窗飞射而入,然后五颗弹头在仓库里的铁架上弹动、溅射,用一种奇异而又可以说是必然生的真理一样的射进了站在四个截然不同位置的男人的头颅,炸出漫天的血与白。
最后的一子弹,没有杀死这个仓库里面的第五个人,反而是一枪准准的崩断了他手上的锁链。
男人很吃惊,但是很镇定。晃了晃了手,活动了一下手腕,从身上的内衣上撕下一块布条,把自己的右手腕的伤裹了起来。
男人很惨,五六十岁的年龄,一直养尊处优,一直在教书育人,一直在金融场上叱咤风云,一直都以一个高级金领的姿态出现在人前,一直喜欢逗留在花丛,一直喜欢去调戏、去玩弄那些美丽的女子,一直都喜欢放浪形骸。不如此,如何才能压抑得住自己心里的愤懑和恐惧。
今天这样的日子,在三十多年站在那面红旗下宣誓起,自己就已经想到了。
以自己的作为,只要有可能,就绝对不会死在病床上,必然会有那么一天,那么一些人,会为自己提供一个像今天这样的刑场。
男人被打的很惨,右手的小臂彻底骨折,一双脚也少了三个脚指头,右边的大腿上有着一块电烙铁留下的痕迹。满嘴满脸都是鲜血,浑身上下只想着呕吐,能感觉到就是冰冷。
凄冷的寒风被吸进鼻腔,冲进肺管,让他呛出血沫。但是面前的四滩鲜血,四具爆头的尸体,原来自己还活着。
自己还活着。
而他们已经死了。
不管自己刚才是如何的惊慌失措,是如何的狼狈,是如何的凄惨,是如何卑贱求饶,是如何的崩溃哀求抛弃自己所有的一切财产,所有的一切秘密,就像是狗一样的跪在地上求着他们。
自己还是活下来了。
带着属于我的秘密活下来了。
现在,轮到我出手了。
男人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
在另外的一个地方,在外面的世界都在翻天覆地的时候,谢红旗在“五福记古宝斋”后街小巷的斜上方找好了一个位置。静静的搬过一张桌子放在窗前,用工具切割下了枪口前的玻璃,拿出沙袋垫在枪机下方,脱掉自己的外衣,充分的舒展开身体,拿起望远镜,静静的站在窗口看着下方的小巷。
我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我现在就要开始做我的事情。
既然你已经违背了规则,那么我就把你送到可以允许你的规则横行的地狱。
窗外有连绵的巨大枪声响起,有子弹撕破天空的尖啸,有不停的混乱,有大量的警车呼啸而过,有数十架直升飞机横行天空,有中国的武直愤怒的咆哮,连绵的机炮声震撼整个城市。两颗导弹在浦江水面爆炸的声响,连谢红旗本来已经坚定的信心都有了一点动摇。
共和国的意志,不容轻视。
就算是超人,我也会杀给你看!
但是下面的小巷里,借着东边已经亮起的天光,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你好,再见。
谢红旗扣下了扳机。
加装了消-音器的枪口,没有出太大的声音,沉闷的一声响,那个老人捂着心脏的位置向后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