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站在陈观水面前的五名军官,在看到陈观水的那些数据的时候,一开始全部都选择了不相信。那些视频,也都被交给了信息中心去检查造假或PS或特技或魔术的痕迹。直到昨天晚上的八点半到九点钟,陈观水在明珠国际机场当着几十万人的面,上演了一场名为“千里杀一人”的真正豪情壮志,才让所有人真的正视起这个突然跳出来的东方超人。到了现在,分布在东海的十几家军事单位,分布在全国的数百家军事单位,仍然在分析着“陈观水系列案”里面的那些数据。越是分析,越是震撼,越是心惊。
没有人,全军两百万官兵战士,没有人可以做到陈观水的程度,甚至是做到陈观水的百分之一都不可能!
肉拳与一公分钢板的较量,留下的是东海市警察总局证物间的那块取自凤凰山植物园爆炸案现场的仓库门板。
力拔千钧,留下的是东海市国安局六号仓库里面的那辆美国情报车和六个重伤的美国特工。
血战山河,留下的是太平山路仓库里面血腥涂地的四十具日本人的尸体。
弹无虚,前有卢家湾码头枪战,后有中山公园重型狙击枪事件。
尤其是刚刚生的四十子弹杀死三十六个国际雇佣兵的事情,新鲜热辣,活生生的就在眼前。东海市警方的枪声采集器录制下来的音频显示,陈观水仅仅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共才八十二秒的时间就射完了所有的四十12.6MM子弹。在中山公园西北角的十字路口,留下了四十个滚烫的弹壳。
但是枪击的目标却是分布在以那个十字路口为圆心的三公里半径的一个大圆里,而且所有的目标都是在瞄准的视野之外,甚至是在根本不可能射击命中的前提下被爆头杀死的。至少有五个目标是在极远的距离上,被从天空抛落的弹头凿穿了颅骨。
到目前为止,已经现了三十六具尸体,其中的一具尸体是在翻车的情况下被路边的风景石挤压而死。还有五颗弹头或者是五个目标没有找到。
其实,就算这五子弹全部失落又怎么样?
眼前的陈观水已经做到了一个只有在科幻电影里面才可以出现的效果,以根本不可能或者是极其微小的概率去做出百分之一百的答案。看上去是把子弹随便射出去,不管不顾的威胁着附近二十几万的东海市民,但是真实的结果却是没有伤害任何一个无辜者,反而是在一斗的绿豆里面精准的挑出了三十六只豆象甲虫,瞬间杀死。
这已经是足够了。
“谢谢。”陈观水对着魏大中点了一下头。
但是对林千军的提议,陈观水就当是耳旁风,直接就放过去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陈观水很不客气,拿着那份主席令,直接就调头走人。
真当我傻逼啊!
我能选择你们,是因为你们头上的红旗,而不是你们,请不要自作多情。
另外,我能接下主席令,是因为杜草昧,因为那个躺在病床上仍然坚持出现在这艘船上的杜草昧,同样不是因为你们。
我来,是为了做事,是为了为我自己心里的那一种不可割舍的感情,而不是为了你们。
更何况,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变得如此的异常。但是,可能你们五个人都不可能知道,在我的身上,最最特异的也是最最不可说明,是那种玄妙至极的感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种让我可以精确的去做到那种种丰功伟绩的感觉,那种让我在刀锋丛林缝隙里面游刃有余的感觉。这种感觉,还可以让我一眼就看出来站在我面前的,是敌人,还是我的同伴。
如果真的算起来,整个东海,我变化之后看过的人里面,真正算的上的蛟龙的,杜草昧一个,那个罗民是一个。那个杜如梅是一只疯虎,那个盛乘龙是一只井中的鱼龙,那个祝同韬是一只隐居在沙漠的毒蛇,那个费玉伦是将死的病龙,那个鲁红河是一个流着血泪而不自知的骑士,那个颜恋尘是披着黑火的凤凰。
呵呵,自己的那个死党,谭仙客谭胖子,是一个真的很好很好的一个胖子。
而你们五个人,五个军人,却让我感觉到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反正我是不喜欢你们的。
三楼,右弦的一个房间,一个花白头的中年男人在和自己无趣的玩着纸牌。两幅扑克,分成四家,三家都是盖在桌面上,只有他一个人在玩,却玩的不亦乐乎。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拿错任何一张牌,哪怕是只能看到背面。
陈观水站在门边,没有敲门。
一分钟之后,那个花白头的中年男人就推开了门走了出来。
现在船已经离开码头,进入长江,向着东方前进。站在右弦,正正迎着阳光,一种光明堂皇的感觉。
“你好,我是梁不惑,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