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有男主人的房间,显得有些冷清萧条。
韩夏朵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夕阳还未完全下沉,夏日的高温在夜晚来临前的夜风中显得分外柔和。
她抱着双肩,明明不冷,手却一直没有放下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也没有转头,失联了一夜,她对他有一种说不清疏离,好似他不是走了一夜而是走了一年躏。
郁锦臣走到阳台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昨天有事,忘了跟你说了。”
“那就不要说了!”韩夏朵很干脆的打算。
又是那一种感觉,在很需要很需要的时候,没有能够等待他,失望了,难过了,他再回过头,她已经不需要了。
郁锦臣的模样疲惫,他揉了揉眉心:“昨晚是我不好,对不起!”
“没关系!”韩夏朵淡淡的回答,如果这样可以不再听到他唠叨的话,她愿意说。
“以后我不会这样了。”郁锦臣握了握她的手,面前这个犹如披了一层防雨布的女人,让他感觉无论用多少的水都渗透不进去。
这种感觉并不好,却没办法破解。
韩夏朵把手抽出来:“没关系,你没有做什么坏事,不用这样,爸爸的身体不好,叔公的身后事还有很多需要你操心的,快去忙吧,不用管我!”
“都处理好了,其他的锁事就交给叔叔他们!”
“我看你似乎是挺累的样子,去休息吧。”
郁锦臣倒也是真的累了,或许是昨夜自已的疯狂行为,让他回想起来确实也是挺对不起夏朵的,所以总想对她好一点,以平衡自已内心深处的愧疚。
他起身:“那我去睡一会,等会你饿了就先下楼吃饭。”
“嗯!”韩夏朵点头。
郁锦臣走进里面,靠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韩夏朵在外面一直坐到天黑下来,叔公的去世让这个家里笼罩了一层死亡的阴影,虽说他是油尽灯枯,自然死亡,可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这本就是悲哀的事情。
她起身走进里头,中央空调的冷气打的很足。
看到躺在沙发上睡的很沉的郁锦臣,她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在身上。
她弯着腰,盯着他看,他的五官,他的脸上的每一个线条,他的眉毛,他的鼻梁,可是越看就越是陌生,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已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陌生的仿佛仅仅是路人。
匆匆的起身,她走入更衣室,心绪浮躁,却又好像被压在一团死灰里动弹不了。
到了晚上十点,郁锦臣也没有醒。
韩夏朵也没有叫醒他,晚餐今天下去吃的人少,她也只是吃了一点,这会夜深人静,她也要睡觉了。
躺在床上,她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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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大清早家里的人就出发前往殡仪馆。
今天要举行葬礼。
消息昨天发出去了,会有很多人来吊念。
叔公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年轻的时候去意大利留过学,他一生当中最不喜欢的是做生意,最喜欢的是去旅行,活到80多岁时候他还经常出去,90岁之后,就常常窝在家里。
他一生都没有结婚,听说也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
一个人能够好活到九十多,真当也是一种福气。
郁锦臣跟韩夏朵八点不到就出发了,八点三十五分就到达了目的地。
郁家其他的人也随后的到达,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里,郁家几乎是全员到齐的,不管是嫁给去的还是去外地出差的,都第一时间赶回来了。
从早上十点开始,便又络绎不绝的人前来吊念。
郁家家大业大,亲戚朋友也多,到了下午还是有源源不掉的人前来。
下午三点,人渐渐少了,大家也都累垮了,纷纷坐到椅子上休息。
郁锦
臣倒了一杯咖啡韩夏朵:“累的话去车里休息吧!”
“大家都在这里坐着,就我一个去,那不合适。”韩夏朵小声的说。
“那你再坚持一下。”郁锦臣体贴的弯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