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的面色更红了,道:“我以为是烧生病了,不知是功力晋升!”
祥风满头黑线,窝在枝条休息,心里羡慕,只喝了一些人参枝叶的汤水,功力便会晋升,这是被上天眷顾过的妖精?
他喝了之后,什么感觉也没有,从两千年前便坚定不前了,似是一潭死水,连一丝涟漪也无。
几个周天下来,大汗淋漓,李晴走入溪水下游洗漱了一番,后将洗好的裙服烘干,神清气爽。
李晴来到水月身边,脸上有了丝些许血色,试探了一下脉搏,比原来的有力清晰。
收拾了一下袍服,给水月穿好,与祥风商量了一下,便赶路了。
带着水月在身边,终究是个祸患,该交往何处呢?
李晴面纱蒙面,用藤条编织了一个藤床,拖着水月前往附近最近的村庄。
有祥风在身边,事事省心,如百宝箱,无所不知。
如无敌护卫,所向披靡,如老友,知根知底,无话不谈。
但一人一鸟,心底皆有一个最深的秘密,不意透露。
走了一个时辰,李晴驻足,望着眼前青草一片的田野,此时南方的第二季水稻应该快成熟了,为何田野中却处处是半人多高的杂草呢?
村庄低矮萧条,越是接近,越是如此。
路经一块树林时,新坟数座,有的新坟上甚至连个墓碑都没有,很仓促。
坟地距离村庄有两里地不到,出门便可看见,心里舒服吗?
进了村里,家家房门紧闭,不见人影。
选择就近一家,李晴前去敲门,结果手一抬起门便开了,祥风飞了进去,现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尘埃堆积。
李晴诧异,这个村庄是生什么大事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李晴拖着昏迷的水月,又往前走了几家,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祥风绕村庄飞了一圈,后在前头领路,李晴来到一座被破败的篱笆围绕院子的茅草屋前。
院子里,甬道旁边种着菜,由于长时间不打理,良莠不齐,杂草丛生,泥土干燥。
李晴拖着水月,在外面喊道:“请问屋里有人吗?我和哥在附近山中迷路了,想问一下,附近有马车吗?”
等了半天,屋里没传来动静,李晴看着祥风,这屋里真的有人吗?
祥风点了一下头,李晴欲要再言,茅屋下斑驳霉渍的木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身穿白褂白裙,披麻戴孝的老太太。
她手拄拐杖,神情悲痛,双眼红肿,犹带泪花,见二人一鸟,声音沙哑道:“各家各户的人都没了,别说是马车,连个人影都没了,你们去别处看看吧!”
后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这附近的人都没了,你们也趁早离开这里,以免遭遇同样不测!”
李晴面色一变:“老奶奶,生了什么事?大家怎么都不在了?”
老奶奶眼中的泪水无声落下,颤抖道:“连续两场疫情,将该带的人都带走了。村庄两百多人啊,老老少少,只剩下不到十个人,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都在村中等死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李晴有些诧异:“燕王带来了神医,疫情不是早控制住了吗?怎么还会死人?”
老奶奶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掷,恨道:“什么神医?什么燕王?是一个都没看到,等人快死没了,才有当兵的带着那王爷之令前来,要求因疫情而死的人全部焚烧。”
“已经入土为安了,怎么还能再挖出来烧一遍啊?天杀的啊,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