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四千字,就不做两章了,晚安。
柴桑县,
最近许多宾馆都热闹了起来,这个县正处是离山东边脚下,抬眼望去,还能隐约看到耸立在不远处的葱郁离山,这次突然增多的游客流,完全出乎许多宾馆、旅社老板的意料,这不逢节不逢假的时候,按理说,是柴桑的旅游淡季。生意好没人不愿意,几个老板这几天都一起出门搓搓麻将打打牌,心里对政府宣传柴桑旅游资源的广告,收到成效,感到高兴,然而事情真的如此吗。
东郊,刘家村。
清晨的村子,许多中老年人并没有与往常一样前往地里干活,而是相约结伴,向一处简陋的土房走去。
今天是叶家施诊的日子,大家都想看看自己身体是否有什么隐疾,防患于未然嘛。在市里检查身体,最少也要花个五六百块,现在有机会能够免费检查,大家自然是十分高兴,众人于是纷纷加快脚步,聚集在叶家门口。
“哇,好多白衣姐姐,娘,你快看,那个白色的竹子筒是什么啊?竹子不是绿色的吗,怎么还有白色的竹子,”声音稚嫩的小男孩拉扯着母亲的衣角,指着不远处几个破桌子拼凑的平台上面的一个通体雪白的仪器,好奇的问道。
村中妇人左右环顾,低着头尴尬的对自己的孩子说,“那是,那个应该是,”支支吾吾半天,随即一拍大腿继续道,“哎呀,你个瓜娃子,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在这给娘排个号。”
人越来越多,整个村子的中老年基本上都来了。
“小刘啊,多谢你啊,每次都要麻烦你从市里借来这些设备,这次还亲自过来,真是难为你了”叶山望着土房外排着的长长队伍和几个正在忙碌的医护人员,此时的他一改当日对待莫若烟的冷漠,慈祥的对着眼前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女笑着说道。
“叶爷爷,您别总是这么客气,父亲在省里做文员的时候就老是受您照顾,从他调任浔城保健局之后就一直告诉我,没事要跟您多走动走动,而且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了每次给这群乡亲们施诊,都是一次很好的医疗活动,是应该被支持的,”少女点头说道。
随即询问说,“叶爷爷,叶伯伯不在家,小辰也不在家吗?好像有好多年没见过他了,”少女左右张望,王权没看到叶辰的影子。
“哦,小辰比你年幼一岁,今年正好要高考,这会儿在市里参加考试呢,”提起这个孙子,叶山就骄傲的笑了起来。
“真的吗,那真希望叶辰可以考去我的学校,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切磋切磋了”,少女高兴地说道,然而她的心里却已经忘记了年少时见过的那个能熟背医学典故的小男孩的样子。
叶山不好接话,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孙子早就放弃了学医这条道的,现在也只能期待他高考考一个好成绩,然后平安回来。
“诶,你们最近听没听说后山的事啊”,几个排队的村民长时间等待,一时间无聊起来,开始找些最近比较有趣的话题聊聊。
“什么事啊,最近不都挺太平的嘛”,身后的另一个男子说道。
“太平?我告诉你件事,你肯定会没听过!”男子故弄玄虚,脸上神色变化,很快吸引了前后四五个好事的年轻人。
“我家不是有块地在村子口吗,我跟你们说,前几天的时候啊,我在村子口的那块地干活,你们猜怎么着,我看到了十几个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衣服的年轻人从村口那条道路过!”
“切,我还以为多大事吗,这一带不都挺多来玩的年轻人嘛,说不定就是游客呢,这有什么稀奇的”,男子这样一说,众人纷纷不屑的看着之前讲话的那人,的确,这边靠近那个晋朝著名诗人的故居,平常也会有许多游客来这边来,也没有少见这种情况,众人顿时对这一话题没了兴趣。
“诶,这你们就错了,我告诉你们,那群人里可有好几个踩着木屐的日本人!而且你知道之后那一天怎么样嘛?光我看到的黑衣人组合就不止三队,而且其中有一队还全是金碧眼的外国人,再之后你们你们猜怎么着,第二天第三天,我居然看到了同样的队伍,但是却是一群和尚和道士,然后我就稍加注意了这帮人究竟要去哪,你们再猜猜看我现了什么?”男子一幅嘚瑟的表情,好像自己才是百科全书一样。
见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猜测,这个话题显然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这种和尚道士集体出行的场面可不多啊,这时候,男子淡然说道,“我现,他们全部是往离山的方向而去,要知道我们村这段路,可就是附近唯一一条还算不错的小马路,所以按理说这群人进去也会很快会原路出来,然而我在那块地干了三天,整整三天白天,都没有一个身影从那个方向回来过!”边说,这个男子还边模拟出受到惊吓的表情。
“什么,这怎么可能,离山可早就被政府给保护起来了,你说的那群人没有通行证是不可以进山的,而且这么大的山恐怕有不少野兽,这群人又怎么可能在山上过夜呢”,人群中不时传来质疑声,男子也不好解释,心里也在想这反驳之人说的确实也在理,离山的危险他们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山上时不时冲下来的野猪,总是让这一片的菜地遭殃。
“但是那些人自己肯定是没见他们下来,难道是某天晚上悄然离开的?”男子自我疑惑道。
这次会诊持续了一个大早上,之后少女拒绝了叶山的挽留,带着这群医护人员在刘家村的村民带着感激的注目下,很快离开了叶家村。
此时的叶家门口,人们很快散去,叶山也走进屋子里。
“刚才村民们议论的事,你都听到了吗”,叶山对着空中一说。
突然,黑暗的空中稳稳跳下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子,他就是叶辰的父亲,叶南城,只见他走着歪歪扭扭的步伐说道,“恩,确实如此,不止外国人,北方联盟中除了武当之外,基本都到齐了,现在应该还在山里”。
“哎,没想到,躲在这穷乡僻壤也不得安生,恐怕这浔城,也要乱了”,叶山摇头苦笑道。
叶南城坐了下来,随即眉头微皱道,“他们应该不会参与我们的那件事,肯定是有别的图谋,不管怎么样,这群武者是不敢对普通人滥杀无辜的,上面可是与武者界有协定的,只要不影响我们,管他们来做什么。”
“我们能管什么?如今自己都成了这副模样,我叶家算是只剩下我们爷孙三人了,待叶辰考完试,得立刻让他回来,”叶山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老眼闪着泪光激动地说道,随即又问向叶南城问道,“莫家那边什么情况”。
“莫家绝口不提悔婚的事,看来上次的那个小丫头所说只是他一面之词,莫家来信说,莫若烟已经被说服?”叶南城一时也摸不清这其中原委,一五一十的跟父亲说到。
“但愿如此吧,希望我那小孙子不要被卷入你的事,十几年了,就因为那件事,让我们叶家承受多大的屈辱,现在我们还得继续忍受着,只希望这孩子有一个平平淡淡的未来”,叶山目光灼灼,想起了自己那个有些胖的小孙子。
叶南城何尝不是,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学校过得如何,他这一生,也只希望叶辰能平安就好,其他的,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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