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业诩踱了几步,在帐中停了下来,继续说道!,“回饶邮绀眉,即为我大唐子民,无论何种情况下,若回讫部落遭到其他人的攻击,我大唐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李业诩逐个扫过回讫头人们的脸,眼神稍变得缓和,“也希望回讫诸部能以大局为重,与我大军一道,扫平薛延陀人,还漠北一个和平的环境,”
李业诩的语调虽然不高,但字字落在回讫头人们的耳里。这些回讫人基本都是能听懂汉语的,如何不明白李业诩的意思,那就是让回讫和唐军一道,攻击薛延陀人。
只是李业诩说明此次出征是因为耸延陀人攻击归附的原突厥族人,李思摩所部,让许多人惶惶然。
一个归附的突厥部落遭到攻击,大唐就举大军北进,目标是彻底扫平犯事的部落,这样的事实让帐内包括吐迷度在内的回讫头人们都不寒而栗。这和大唐举大军灭了高昌、西突厥的理由挺相似,都是归附的部落或者边州遭到攻击,去年是伊州,这次是李思摩部,想着高昌和西突厥的下场,大部的回讫头人们都为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庆幸。
这支大唐军队能在不知不觉间就将他们这近十万回讫族人们包围,另一部乌讫所领的一万多人也全部被唐军控制,大唐军队的战力非同一般,这次大唐动用的军力更是超过了去年对高昌和西突厥的用兵,看来薛延陀人也难逃灭亡的命运,若自己的回绕部不顺从唐军将领的意思,那第一个被灭的将会是回讫,而不是薛延陀人。
如今大唐的国力是所有各部落都叹服的,没有部落敢公然与大唐对抗,此次夷男令大度设攻击李思摩部,也是严令不得与大唐边军直接交战,若遇到大唐军队出击,即立即回撤。
吐迷度看到这些头人们都被震住了,也在心里长叹了口气,李业诩的恩威并施,还真达到了所要的效果,也就走到李业诩面前来,大声地说道:“大帅,我回讫诸部都愿意听从大帅的调遣,回讫数万儿郎,愿助大帅扫平薛延陀人 ”
随着吐迷度在李业诩面前的公然表态,一些回讫头人们也都跟着表示相同的意思。
这时,李业诩却看到一名回讫头人与边上另一人交换了个眼神。又犹豫了一下,最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站了出来,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在下是咄罗勿部的俱罗勃本,想问问大唐将军,薛延陀人只是为了夺回原先是他们的,现在被突厥阿史那思摩部占领的草场地,这并不关大唐的事,为何大唐派遣了这么多数量的大军进入漠北?还声称要消灭薛延陀,这不是恃强凌的吗?,小
俱罗勃本本该说的很有气势的责问话,却是用有些慌乱的口气说出来,让人听着真不是味儿。
“俱罗勃本?”李业诩眼着刚才说话的这名回讫头人,心里在发笑,这是吐迷度和婆闰刚刚在自己帐内说过的不大愿意听从吐迷度号令的头人,还真站出来唱对台戏了。
“俱罗勃本莫贺达干,有几点你都说错了”李业诩眼神变得更加的凌厉,慢慢地走近俱罗勃本身边,“其一,阿史那思摩率部归唐后,已经被吾皇姓李,应该称其为李思摩;其二,本帅刚才也说过了,李思摩部既已经归唐,那他们就是大唐的子民,无论是谁攻击我大唐的子民,那就是大唐的敌人,我们都要进行还击淇三,李思摩部现在所处漠南之地,原本就是他们族人所放牧的地方,此次李思摩不过是奉吾皇的旨意,回归故地而已,薛延陀人竟然不让李思摩部重回到漠南,公然派大军攻击,我大唐岂会袖手旁观隧是恃强凌弱吗?这只是维护公道
李业诩的语气并不重,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被李业诩的气势所迫,俱罗勃本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一下子想不出回应的话来。
见俱罗勃本没了话语,另一名回讫头人也站了出来说道:“那大唐将军的意思就是,若我们不归降大唐,就是大唐的敌人,要被剿灭的,对吗?”
这是刚才与俱罗勃本交换过眼神的那幕回讫头人。
“我大军此次征讨的是攻击我大唐的薛延陀人,若与薛延陀人同流合污,就是我们的敌人,当然要被剿九李业诩的口气不容置疑。 “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回纪人自古生活在这里,一向与薛延陀人交好,尊薛延陀可汗为最高头领,为何要让我们背叛薛延陀人,而投降大唐呢?这不是背信弃义吗?”这名回讫头人有些义愤填膺的样子。
“梯真达官,不得对大帅如此无礼!”
“吾皇于贞观二年册封夷男为真珠 伽可汗,夷男接受了册封,并岁岁朝贡,这么多年来一直唯我大唐是尊,此次却派大军攻击我大唐臣民,你说是谁背信弃义?是我大唐?还是夷男?你说要我们如何做?是听之任之吗?”李业诩的眼神又转移到这名叫梯真达官的回讫头人身上,语气还是不变地说道:“包括回讫、薛延陀在内的铁勒诸部。这些年都是尊我大唐为崇,听我大唐号令,所以你要知道,吾皇才是你们的最高头领 ” 梯真达官被李业诩瞪着,也如俱罗勃本一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说的话也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这时婆闰也站到李业诩身边,恭身一礼道,“大将军,我回讫都愿意听从大将军的号令”又转头看了看吐迷度,再看着其他头人道,“若有不听从号令者,必须按族规处罚
“正是如此”。刚刚有些惊慌的吐迷安也回过神来,顺着婆闰的话说道,“若违令者,按族规重责 ”
“是,俟斤饿们都愿听从大唐将军的号令”其他的头人们再次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