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的相处,笑沧海自认以自己的能耐,绝对可以的心性,可对于柳云阳这个木纳的少年,他却是越看越迷惑,完全看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事情。
苦笑一声,笑沧海收起思绪,带着柳云阳穿过集镇,继续朝九江而去。
前行一里,笑沧海来到一座小桥上,耳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这让他有些惊异。
停身,笑沧海留意了一下四周,发现那琴声来至数丈外,那里有一颗柳树,树下正一位姑娘在弹琴。
回身拍了柳云阳一下,笑沧海道:“那儿有位姑娘在弹琴,我们去听听。”
柳云阳哦了一声,从沉思中醒来,目光寻这琴声看去,只见柳树下围满了行人,根本看不到弹琴之人。
跟在笑沧海身后,柳云阳来到人群外,探头朝内一看,只见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的布衣少女盘坐于地,双腿上横放这一张七弦琴,正神情专注的弹凑着,
这少女打扮朴素,显然非大富之人。
不过少女虽然一身布衣,但却秀丽出尘,身上有一股灵秀之气,十分的动人。
少女很美,不是那样惊艳绝俗的震撼之美,而是一种亲切大方,朴实无华的素净之美。
少女身前放着一个木碗,里面有着少些的铜钱与碎银,显然她在这里弹琴,只是为了某求一点路费。
少女身后放着一个背兜,里面有一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大约二十左右,姿色中等却双腿骨瘦如柴的女人。
这女人粗看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但细看就会发现,她虽然个子矮小,但似乎是天生如此,相貌却已成人。
这女人静静地看着弹琴的少女,眼神柔和而充满了怜惜,显然她与弹琴少女之间有着亲密的关系。
看着那女人,柳云阳眉头微皱。隐隐有些同情之心,似乎对于她的遭遇感到几分不平。
一旁,笑沧海显得很淡漠,只是看了两个女人一眼。随即目光移到了两丈外,那里有一个落魄的少年,正痴痴的凝望着弹琴少女。
打量着这个落魄少年,笑沧海发现他长得还相当的峻峭。只是外形狼狈,似乎不堪生活所迫,流落到了如此田地。
琴声悠扬,带着淡淡的伤悲。似乎叙述着少女的心境。
人群中,不少人听到这里都微微叹息,脸上流露出惋惜之情。
笑沧海微楞。觉得众人地神色有些异常。不由朝身旁的一人问道:“小哥。你们为何叹息,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眼前的遭遇?”
那人看了笑沧海几眼。稍稍迟疑了片刻,摇头道:“大爷你定是从远方而来,不知道她们姐妹的情况,因此才会这样问。”
笑沧海含笑道:“我正是从外地而来,因此不甚了解,小哥还请见告。”
那人见他比较客气,也就不再隐瞒,开口道:“这位姑娘名叫惜凤,今年十九岁,原本是离此二十多里外地赵家庄的二小姐。
她身后那背兜中的便是她姐姐惜忘,是大小姐,今年二十一岁。
本来这赵家也算富裕,是本地的大善人。
可谁想惜忘一出生,不到三个月就得了一场怪病,使得赵家花费了许多钱财,一连医治了八年。
结果钱财耗尽,人却没有起色,永远无法长高,更不能走路,只能一辈子由人照顾。
这个打击对于赵家而言,可谓十分地沉重,因此她们的父母时常争吵,最终双双病倒从此不起。
那一年,惜凤才十五岁,人长得水灵灵的,是附近有名的美人,许多人都上门提亲,可惜她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娶她就必须照顾她姐姐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