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的无聊,便将菜刀和菜板还给了那屠夫,又让他给了个麻袋,按照事先说好的三七开,将他那三成给了他。
聊了一会儿,屠夫说他最近生意不好,赶明儿也找个托儿来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夸了他几句,便提着一大麻袋钱走回水镜的身边。
前面有两妞儿刚走,一副急匆匆的模样,还说着话。
“小姐,那人得是是流氓吧,这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样。”
“素绢,谢谢你啊,呸,臭流氓。”
说着,那被称作小姐的女人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水兄一眼,我见她眼中有杀气,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那两个小妞走后,水兄长叹不已,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这种感觉我懂,想出名想疯了都这样,我以前在公司里写稿子就这样。
好一会儿,我才红着眼开口道:“水兄,没事儿,你还有哥们儿我,这些钱,我们一起花。”
水兄不说话,默然点了点头。后来,我发现水兄的话越来越少,就更加的关心他,因为我怕他憋疯了,半夜睡醒起来,找菜刀砍我,这好不容易到最后一个妞貂蝉了,要是死在这里,那可就太狗血了,我要讨好他,我应该讨好他。
再后来,我们买了马,准备好干粮,便连夜朝四川进发,整整五天五夜,我们日夜兼程,几乎没有下马,水兄的眼睛肿的跟熊猫似得,我笑他,他说我像狗熊,我一急,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就骑在马上笑。
一百多两银子,除去裤子和干粮钱,就只剩了七八十两,只够买一匹中马。
就这样,五天五夜,我两换着骑。等到了水镜家时,这匹马肚皮上的排骨都露出了形来,我数了数,左右两边加起来,刚好八根。买这匹马之前,我仔细看过,可壮着呢。现在总觉得苦了这马,心里怪难受的。
不过,那天回来,我们太累,到水镜家中,倒头便睡,第二天下午起来的时候,水兄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那匹马跑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没关系,我本来就不喜欢骑马,因为是在他家,马是他栓的,可能是因为昨天回来太疲倦,水兄也没太在意,马跑了也很正常。
可能,是因为回到家的原因,水兄的话也多了起来。这也难怪,有时候,那些看上去,并不是很明显的伤害,却最容易让人陷入沉闷,无法自拔,有的人,是为了爱情,而有的人,则是为了名利。
就像,最让人心痛的,可能只是一个眼神。
为了爱情,当你深爱着一个人,而她却对你不闻不问,甚至厌恶,这些,你都不会感到心痛,反而会觉得,她是在撒娇、调皮。可,如果忽然有一天,她的左手中指上,戴了一枚戒指,你会突然发现自己曾经有多傻。
为了名利,你的感受便和水镜差不多。
下午五点左右,该做饭的时候,水镜突然对我说,他很感激我这五天来一直把他当兄弟,于是,他决定晚上杀猪给我吃。
我恐他唬我,到后院儿猪圈一看,果然有只大肥猪,当下两人忙活着将这畜生绑了。水镜磨了磨刀,正准备招呼,突然院儿外一人大喊道:“慢着,不要杀我的猪?”
我和水镜互望一眼,表情疑惑,正要开口问时,那人已经走了进来,指着水兄便破口骂道:“司马徽,你怎么偷我家的猪呢?”
水兄耸了耸肩,“没有啊,麻子,这是我家的猪,你看,这是它的咪咪。”
麻子嚷道:“废话,谁家的母猪没咪咪,说你偷我家的猪你还不承认,你。。。。”
麻子骂骂咧咧了半个多时辰,别说水兄受不了了,我都快要受不了了。
“够了!”水兄大吼了声,“这猪你牵走。”
“哼!”麻子冷哼了声,接着放开母猪,在它脑袋上套了个环儿,牵走了。
我和水兄一夜无语,吃了些素菜,便睡了。第二日一早,麻子牵着母猪来敲门,陪着笑脸说:“呵呵,司马哥,对不起啊,我认错了,我家的猪,它,它昨晚回来了。”
水兄知道麻子嘴贱,也不愿招惹他,笑着取回猪,让麻子去了。
水兄还想杀猪吃荤,我赶紧制止他,围绕着这头母猪走了几圈,忽的停下,大喊一声:“猪神,请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