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一会儿,我听见院子里传来了惨叫声。我心里很烦,不想去管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干脆用被子把脑袋给捂住,可不一会儿,还是憋不住,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啊!还有完没完啊,到底让不让人睡觉啦!”
“哼!”
如果找不到水镜,完不成任务,我等于只有不到两个月的生命,现在谁要吵到我,我就不会再对他客气了。
翻身下炕,穿了鞋,我快步走到院子里。抬头一看,哇塞,董胖子正拿着长鞭抽人,那人我还见过,我们一个房的。
曹操站在旁边,董卓几鞭子下来,他便厉声喝问,“小张,老实交代,昨晚你去哪儿了,是不是跑去谋杀相国的干儿子斑点狗了?”
小张被吊在树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长鞭打烂,那一条条的血痕,醒目异常。
“小的,小的说了,小的昨晚确确实实在青楼啊,青楼的小翠可以为,为小的作证。”
看来这家伙昨晚也没在郿坞,正好赶上了这个空档,现在,他又叫小翠为他作证,看来,他死定了。
这小翠,我是见过的,她正是曹操常去那家青楼的小招牌。那家青楼的老鸨跟曹操关系匪浅,这小翠也绝对不会承认跟小张有什么关系,这黑锅,小张是背定了。
曹操急道:“胡说!我昨日便在青楼,那小翠明明是陪了我一夜,怎的会跟你这厮在一起!”
小张一听,顿时瞪大眼睛看向曹操,“你,你说谎,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那小翠昨晚明明跟我在一起,怎会有时间去陪你,难道,难道相国的干儿子是你杀的不成?”
“哼!满口胡言,你这厮,我见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呐,给我往死里打!”
“嗯?慢着!”董卓扬了扬手,接着,将手中的长鞭递给下人后,转身看向曹操,“曹操啊,你既然说他胡诌,为何却急着让人将他打死呢?”
“就是,就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你谋杀了相国的干儿子?好啊,你居然想借刀杀人,将罪错全都推给我!”小张被吊在树上,睁大了双眼,一摇一晃的,倒是来了兴趣。
曹操老脸一红,拱了拱手,跪在地上,“请相国明查!”
董胖子到没看曹操,反倒扭头看着被吊在树上的小张,皱了皱眉,说道:“谁叫你说话的,我有叫你开口说话吗?你有口臭还敢张嘴,来人呐,给我掌嘴!”
小张呆了呆,最终没敢再说话。
不一会儿,一个拿着令牌的士兵走了过来,“啪啪啪啪”开始掌嘴。
董胖子深吸一口气,这才侧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曹操。曹操当时正跪在地上,拱着手,他的衣袖被风一吹,往下滑了滑,昨晚被斑点狗咬伤的手臂,显露出来,刚好被董卓看了个正着。
“咦!曹操,你好大的胆子!”董卓说着,一把抓住曹操的手臂,“你这厮,杀了我的斑点狗还想赖给别人!”
曹操心里暗自吃了一惊,眼里射出两道精光,“董,董相国,此话何意?”
“哼!还想狡辩,你这手臂上的伤口,就是被我那斑点狗给咬的!只有我的斑点狗才能咬出这样的伤口来!”
“这。。。”
我一听,赶紧走上前去,“相国大人,您此言差矣,曹操手臂上这伤口固然是被狗咬的,可相国大人又如何确定这就是您的斑点狗给咬的呢?”
说着,我假意看了看曹操手臂上的伤口,“像曹兄手臂上这样的伤口,我前几日在集市上刚好见几个,听说是哪家的狗被世道给逼疯了,这才跑出来咬人。”
“哼!不可能,只有我的斑点狗才能咬出这样的伤口。”
“相国,您听我说,洛阳城内有近百万人口,来往商户的流动贸易也十分频繁,其中,也不乏贩狗的,若只单单以咬痕便判断是曹操之罪,这难免有些马虎,相国可不能错杀好人呐。”
董胖子皱了皱眉,“一点红,那你的意思是?”
“小的以为,曹操平日里对相国也算是耿耿忠心,若错杀好人,到时相国一定懊悔不已。以臣之意,既然两人都言昨晚与那青楼女子小翠共度良宵,相国何不传小翠一问?”
董卓也不废话,招了招手,厉声道:“来人,快去将那青楼女子小翠带来!”
一刻钟后,在士兵的带领下,小翠来到了大院儿。这娘们儿倒十分机灵,抬头一看,便了知场中大局。
走近董卓身前,小翠跪在地上行了一礼,温言细语道:“小翠见过相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