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国王先生没有用说的,他直接用做的。
他将韩诸扔到了大床上,然后覆上去。
将连夜乘着私人专机飞来,一路的挠心抓肺全都化为床上的行动力和爆发力,狠狠地惩罚了她。
可怜韩诸一夜没睡,本来就身心俱疲,却被他那样戕害,最后呜呜咽咽,几乎无法承受。
她推着他,让他滚开,他却越发攻击猛烈。
他还用唇封住她的,让她不许再说不该说的话。
再后来,当他在低吼中放开她的时候,她也只剩下气喘吁吁低叫浅哼了。
当最后两个人都尽兴又疲倦地躺倒在大床上后,国王先生紧紧揽着身边的女孩,望着天花板。
“我向你说对不起,我这样确实有监视你的意思。”国王先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那我也解释下吧,莫浩峰是我朋友,我其实是想开解他,他在我看来就是一个迷茫的小羊羔。”韩诸也难得地放下昔日的骄傲解释了下。
“那你身边的小羊羔真不少。”国王先生深沉的眸凝视着她,淡淡地开口,却依然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醋意。
“你别想多了,你想想我上辈子都那么老了,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小嫩苗。”
“那我呢?我不是和他差不多大吗,难道你都没看上我?”国王先生用一夜奔波就这么长出来的胡子渣,惩罚地磨蹭着韩诸柔嫩的脸颊,开始逼问。
韩诸想笑,忽然觉得他怎么这么幼稚,于是她推开他,笑着说:“你走开,你说你一个国王,和莫浩峰有什么可比的?又不一样!”
国王先生揽着她不放开:“怎么不一样,我要你说。”
韩诸心情忽然大好:“他是小羊羔,你是大野狼,这就是不一样!”
国王先生望着笑得娇美的女孩,忽然呼吸有些急促:“你都说了我是大野狼,那我还要当一次大野狼。”
于是,他就猛然翻身,将她压下,再一次当了大野狼。
这一次平缓很多,犹如小河的流水一般,轻柔细致,他爱着她的每一处肌肤。
最后两个人一起达到一种细密而极致的巅峰。
他毫无保留地将他的滚热赋予她。
韩诸挪动了下身体,道:“我现在刚满十八岁。”
国王先生心情非常好,宠溺地笑望着她:“已经成年,所以我这样做是合法的。”
韩诸挑眉:“ben,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国王先生亲着她嫣红的唇:“你问。”
韩诸笑望着他:“你还记得,当年我问过你一个问题吗?你一直不曾有过答案。”
国王先生沙哑地“嗯”了一声:“什么问题,我怎么不知道?”
于是韩诸道:“你当时说要给我换心脏,可是我问你,假如换了心脏,我不再爱你,那你是要那个依然不健康,可是爱你的我,还是要那个已经不再爱你,可是能够健康地活着的我。”
这个问题,当年的少年没有给出答案。
国王先生良久没说话,他拿坚硬的脸在韩诸脖子那里磨蹭,惹得她泛起战栗,无奈只能推着他道:“我要你说……”
于是国王先生低笑了下,这才认真地道:“诸诸,我当然想选那个不健康但是依然爱我的韩诸”。
嗯?韩诸没说话。
其实这个答案无论怎么回答,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国王先生停顿了下,却继续道:“可是想是这么想,如果真要我选择,我却只能选那个不爱我却健康的韩诸。”
他抚摸着韩诸柔顺的发丝,温声道:“现在对于我来说,只要我的韩诸没有死,还活在这个世上,我就心满意足了。不管她是老去还是年轻,不管她还是不是原来那个爱我的心。”
韩诸在那么一刻,仿佛觉得他的声音如风,吹过自己的心。
暖暖的甜蜜。
不过她将那点甜蜜隐下,笑盈盈地伸手,捏着他高挺的鼻子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有点勉强,什么叫只要活在世上就满足?难道对于现在的我,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她娇哼一声:“你都这么老了,我还这么年轻,我都没嫌弃你呢!”
国王先生听了,挑眉道:“你都已经验过货了,我虽然现在比你大了点,但也没老到被你嫌弃吧?”
韩诸笑道:“我才十八岁,距离结婚早着呢,你慢慢等吧~”
国王先生也笑了:“我都等了十几年,不介意再等你几年。”
韩诸伸手,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黑而亮的短发:“难得你有这耐心。”
国王先生却收敛了笑,凝视着韩诸:“就算你现在只有八岁,我也会慢慢地等你长大的,你说我有多少耐心?”
他清冷的黑眸中充满了深情,深如海,几乎可以让人溺毙在里面。
他的气息开始灼热。
韩诸迎视着那几乎让人窒息的深情和霸道,忽然脸上有些发烫。
不过她努力逼迫自己扭过头去。
说得这么好听,她怎么又想起那件事来了呢。
她是不会忘记的,那天他说我们分手吧。
她表现得特别淡定从容,连问都没问一声,直接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