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已经有人汇报给我了。”
“你觉得……你觉得三哥会这么做吗?”流苏远远地问道。
“老三对于失去太子之位一直耿耿于怀,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你不觉得如果真的是三哥刺杀古煌,那他的手段也太不明智,太愚蠢一点了吗?刺杀父皇,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他越是不在场,别人就容易怀疑他啊,年年必定出现,且要和十三哥整个高下的人,突然就没来,这会让人直接怀疑到他。而且,既然要刺杀,所选的刺客一定是死士,将生死置身于世外的人,为什么他选了一个那么容易招认的刺客,据说不到一刻钟就招人了,你不觉得这其中的疑点重重吗?”
逐尧皇听着她的分析,不禁在心中暗暗赞赏她逻辑的缜密,只是——
“流苏,有的时候,一件事,你或许知道它地真相,但是若你没有办法证明它,那这个真相就是假象,你明白吗?”
“可是……对,你说的有道理,当真相被掩盖的时候,就是假象。”
“砰砰砰……”房间的门适时响起,冷眉的声音在外头轻声说道——
“殿下,衣裳,药膏和水都拿来了。”
“拿进来吧。”逐尧皇说道。
接着,冷眉便走了进来,将药膏,衣裳和水放在桌子上,就退了出去。
“坐下吧。”逐尧皇拖过一旁的椅子,示意流苏坐在上面,待流苏坐了下去,他又对她说道——“把手伸出来。”
流苏听了,连忙说道——
“太子哥哥,药我自己涂就可以了。”
逐尧皇抬眼看着她,她顿了一下,慢慢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他将流苏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她的手好小,只有他半只手那么大,放在一起,掌心相对,相互依偎,顿时一股暖流从手中开始,一直流遍了全身。
逐尧皇用手指蘸了一些透明色的药膏,轻轻涂抹着她淤青的地方,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娇嫩的肌肤,他浑身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禁想要靠近她,再靠近她。
但是——
他顿了一下之后,仍旧若无其事地涂着药。
流苏只觉得那药有一种凉爽舒适的感觉,慢慢地渗入了她的肌肤里面,那疼痛的感觉,在慢慢消失。
他的动作轻柔如水,好似生怕弄疼了她。
终于,两个手背都涂完了。
“把裤脚撩起来。”他又说道。
“不。”流苏用手按住了裤脚。
逐尧皇弯下腰,将她的手拿开,然后,将她的裤脚卷了起来,一直卷到膝盖——
顿时,逐尧皇倒抽了一口冷气,温柔地眼光骤然一沉,,脸缓缓的沉了下来。
流苏见此,用手捂住了那些伤痕。
几步上的前来,逐尧皇站定在流苏的身前,眼光牢牢的锁住他的小腿,将她的手拿开,手指缓缓抚摸而上。
那里,有无数的淤青,膝盖上的皮也擦破了。
弯腰,手指缓缓的抚过,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逐尧皇轻轻的蹲下——
“发生了什么事?”火热的大手抚摸上那伤痕累累的肌肤,逐尧皇眼中一闪而过杀气,抚摸伤痕的手,却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