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我们讹你?”
女郎们不干了,又是破口大骂起来,所谓淑女风度之类的,那是全然没有了。
“难道不是吗?既然不是,你们为什么不躲开?”好似终于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到了理由一般,寸板头男人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刚才开的那么快,叫我们怎么躲?”有人说道。
“反正你们是可以躲开的,这事不能怪我。”寸板头男人耍起老赖来。
秦阳觉得这事颇为有趣,其实刚才游艇还离的很远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这个家伙的动机,他要想躲开的话,的确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躲开。
而就算是不躲开,只要他愿意,那海水也不可能淋到他的身上。
但是,他为什么要躲开?
他不是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男人,但这并不表示别人惹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就要避开。
当然,这样的伤害,对他所造成的影响几近为零,但既然这家伙做错了事,自然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这个道理,放到天王老子那里也说的通。
“不怪你怪谁,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女郎们愤愤不平的道。
寸板头男人被秦阳钳制住了手,知道自己一旦耍狠肯定会吃亏,干脆对女郎们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好整以暇的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
这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还真是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女郎们骂了几句,觉得没趣,于是急忙招呼水手们下水救人。
寸板头男人脸上得意之情更甚,他左手夹着烟头,惬意的吐出一口烟雾,对秦阳说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秦阳可没习惯抓着一个男人的手不放,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说道:“我真觉得你还是道歉的好。”
寸板头男人不耐烦的说道:“扑街仔,你很啰嗦哎,别以为自己能打就了不起,信不信我分分钟叫几十个人过来灭了你。”
“我不信!”秦阳还没说话,钱锋锐就接过了话去。
“哟?不信,看不出来你胆子不小嘛。”寸板头男人戏谑的讽刺了一句,又是将烟头塞进嘴里吧,一边拿手机一边说道:“你很快就会相信的,我肯定让你死的痛快点。”
“我倒是想看看,在香港这块地盘,谁敢弄死我。”说着话,钱锋锐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寸板头男人之前也没认真听别人的话,以为这话是从秦阳嘴里说出来的,等到看到钱锋锐,并且确定最后的两句话是钱锋锐说的,一颗心登时就寒了,嘴里叼着的烟头和手上拿着的手机,同一时间掉在了地上。
他眼睛瞪的很大,像是见鬼了一般,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钱锋锐。
钱锋锐脸色阴郁的快要滴出水来,上前两步,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扇在了寸板头男人的脸上,大声道:“蒋泽涛,你给老子道歉!”
香港就这么大,稍微有点财富有点地位的,都混迹在一个圈子里,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圈子虽然不大,圈子里的人却又划分为三六九等。
如果说蒋泽涛是个依仗着家世背景的小纨绔的话,那么,钱锋锐则无疑是这个圈子里的纨绔统领。
换句话说,如果蒋泽涛愿意的话,他的确可以分分钟捏死一个人,但,他再厉害,钱锋锐一抬手,就把他给捏死了。
家世和实力上的差距,就是这么残酷,而且这份差距,没有百年来的积累沉淀,根本就不可能超越。
叫蒋泽涛的寸板头男人,见到钱锋锐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挨了一个耳光也不敢又一丝过激的反应,反而讪讪说道:“大少,你也在啊,这可真是巧了。”
“巧吗?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巧呢。”钱锋锐不假颜色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没想到大少你也会在这里。”蒋泽涛知道自己和钱锋锐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不敢多说废话,赶忙说道。
“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钱锋锐盯着他问道。
“我……我……”蒋泽涛还要话要说,身体猛的一个激灵,意识到此时此景,自己多说多错,话才开口急忙转了口风,朝着众女郎弯腰说道:“对不住了,各位美丽的姑娘。”
而后又是对秦阳说道:“这事是我的错,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这家伙见风使舵的本事令秦阳叹为观止,心想这家伙还真是能屈能伸,深刻领悟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但这样的小人物,他本就没放在心上,不然的话,刚才那一下,这家伙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蒋泽涛一道歉,女郎们的脸色都稍稍好看了点,她们也多少听过蒋泽涛的名号,知道这个纨绔公子不太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再纠缠什么。
蒋泽涛见众人反应还算正常,这才稍稍安心,又是对钱锋锐说道:“大少,今天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改天我请您吃顿饭,还望赏脸。”
钱锋锐看着他,也不说话。
蒋泽涛不敢和钱锋锐对视,灰溜溜的就要离开,哪知他才迈出去一步,就听钱锋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有说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