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虽然在蓝海风头正劲,强势无双,但在远在南方的岭南而言,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新人,至少,他这张脸,除了少部分消息灵通,神通广大之辈之外,对大部分人而言,是陌生的。
酒会上难免会发生磕磕碰碰,被人不小心撞着泼了一身的酒,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有人见着了,暗中一笑,事情也就过去了,并没让太多的人注意到这边。
反倒是杭红对秦阳陪着千万分小心的一幕,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一些还没来得及知道秦阳名字的,纷纷在暗中打听起来。
杭红虽然一介女流,却也是个人物,能够在岭南这块地盘站稳脚根的女人,无一可小觑,无一不是有大背景的,能够让她做到这个份上,就算秦阳再无一是处,还是要长点心的。
韩雪和颜可可也是看到了秦阳被服务生泼酒的一幕,不过二人正在对付美食,懒的过去看热闹,
颜可可挖了一大块慕斯蛋糕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着,含糊不清的说道:“韩雪,姐夫刚才肯定是看人家服务生长的漂亮,口头花花的调戏了人家,所以才被泼酒了,真是讨厌呢。”
韩雪瞪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颜可可叹了口气,哀怨的说道:“人家大前天晚上说要跟姐夫一起睡,他都不肯,现在却来调戏服务生,摆明了是嫌弃人家了,难道人家就这么差劲吗?好伤心啊。”
颜可可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韩雪就是来气,怒气汹汹的说道:“你再说,我也泼你一脸的酒。”
颜可可吓的花容失色,慌忙扔掉勺子拿手挡住自己的脸,说道:“韩雪,你不能这样子的,人家都还没吃饱呢,吃饱了再泼好不好?”
秦阳并不知道这一杯酒,悄然之间引起了一些发酵反应,此时在杭红的介绍之下,他正在和曹源泉说话。
岭南曹家,是屹立数百年不倒的豪门望族,曹家不管是在商界还是政界,都有着超乎寻常的能量。
一如杜家在蓝海根深蒂固一般,岭南,就是曹家的大本营,只是曹家素来低调,不显山不露水,闷声发大财,二代三代子弟,恪守本分,是以是是非非并不是很多,而这一点,从曹源泉身上所体现出来的特质就可见一斑。
曹源泉是一个很温厚的人,长相温厚,脾气温厚,说话语速很慢,脸上惯常带着和煦的笑意,很是平易近人,秦阳听介绍,知道这是曹子衿的二叔,无形中对他颇有好感。
“秦少来岭南,有时间可以去曹家坐坐。”曹源泉笑着说道。
秦阳本就有打算和曹子衿见见面,在这里遇上曹源泉,已是相当意外,曹源泉会邀请他去曹家,更是让他意外不已。
心中想着曹源泉是否知晓了自己与曹子衿之间的事情,秦阳笑着回应道:“我曾听说一句话,来岭南不过曹家的门,等于没来,有机会一定会去的。”
曹源泉笑呵呵的说道:“都是外边人传的无聊话,哪里有这么夸张,倒是秦少如此年轻就打下这么一大片家业,才是令人刮目相看,不仅是我,就连我家老爷子,也是对你非常的推崇。”
秦阳微微一怔,愈发肯定自己与曹子衿的事情对曹家人而言,不是什么秘密,表情有些尴尬,说道:“曹总说笑了,我哪里能入的了老爷子的法眼。”
曹源泉笑的一脸和善,说道:“秦少不必过谦,非凡人做非凡事,老爷子时常感叹你身上有他年轻时候的影子,将来的成就定是非同凡响,我这次来参加杭总的酒会,事先并不知道你也会来,不然说不得老爷子就亲自过来了。”
杭红在一旁听的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她身在岭南,自是很清楚曹家在岭南本地的影响力如何,夸张点说,那根本就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秦阳的能力和手段她知道,不然以韩远的眼光,根本就不可能挑选他做女婿,但秦阳初来岭南,就得到曹家人如此之赏识,让她在羡慕之余,更是觉得自己这次的酒会是办对了,或许借着这股东风,与曹家搭上了线,飞黄腾达之日,指日可待。
而其他与会的宾客,在看到秦阳与曹源泉在一起谈笑风生,言笑晏晏,关系极为融洽的一幕,亦是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知道曹源泉此人和善,极易相处,老好人一个,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能够有机会说上话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还是曹源泉主动和人搭讪,这未免太让人吃惊了。
一开始对秦阳爱理不理的游鸿鸣,此时暗中咬了咬牙,眼神微有些凌厉,暗骂秦阳倒是走的狗屎运,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好,竟是被曹家看中了,按照自己儿子的说法,他充其量只是一个拳脚功夫厉害一些,欺行霸市的莽夫罢了,难不成真有什么不同,是自己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