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管家在向年秋月汇报情况的同时,京城郊外的一所庄子里,一个男人脸色灰头土脸的垂手站在玄色衣袍的男子面前,“少爷,都是属下办事不利,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玄色衣袍的男子回神,面色似乎很平静,语气沉稳,“罢了,我早知道那人很难算计到,毕竟是年羹尧的妹子,只可惜没办好表妹特意嘱托的事儿,她定是要埋怨我了。”
“少爷,表小姐和您感情最是要好,定会理解您的”,手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又想才这样开口。
那男子叹了口气,叹息声随风飘散,如果不是手下离得近,恐怕是听不到的,手下垂眸,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主子说,其实表小姐早就不爱少爷了,虽说选秀是不得已去的,但自打进了四爷府没两个月,表小姐就变了,只是……少爷也不知道是没看不出来还是自欺欺人,总之,提起表小姐还是这幅痴情的样子,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男子起身回了屋子,宽大的衣服袖子遮住了手里紧紧握着的手绢,上面有一个小巧的绣字,“凝”,说道这儿,有的人就可以猜测出来了,这表小姐就是尹氏尹凝。
此后不过三日,年秋月那儿又得了新的消息,有人试图在狱中用毒害死小福子和那个老男人,被逮住了,来人还没怎的用刑就交代了人,原来是尹格格的表哥邱家长子派人做的,当即,年家就给京兆尹府那儿施加了压力,邱家的少爷毫无意外的就被抓进了大牢。
“尹家和邱家的家世比着咱们年家是差了太远了,她们之所以敢动手不外乎就是拿这邱家少爷做了个炮灰。”得到京兆尹通知的年秋月正在秋千上晃悠。闻言停了下来,“倒是个痴情的人,安心,你来”,她招招手,笑得很是魅惑,安心凑过去。听完。瞬间笑了,“格格,您这主意真好。”
“那是。就这点儿水平她尹凝也敢和本格格叫阵,不过说真的,要不是那个男的有个酒鬼儿子,这次的谋略我还真的抓不到证据。”透过树木的缝隙。阳光照在年秋月白净的脸上,干净地看不到毛孔。连汗毛都是特别的细微,安心不由看呆了,格格可真是美啊,她安心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见过比格格更美的人。
见她看傻眼。年秋月噗嗤一笑,嗲怪地道,“快去办正事。发什么呆,再发呆扣月钱啊。”
“啊…马上。奴才这就去”,回神的安心忙快步离开。
约一盏茶功夫后,安心已经站在了雍亲王府的小门前,守门的人一见是她,当时脸上就堆上了笑容,“是安心姑娘啊,可是侧福晋有什么吩咐?”年秋月的家世在雍亲王府的内宅是一顶一的,除了福晋的娘家是一等官员的家,其他人家都是比不上的,再加上四爷喜欢谁奴才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因此就都默认地称呼还没有入门的年秋月为侧福晋,以讨主子欢心。
果然,安心姑娘闻言立即就笑得眼睛都没了,“我们家格格要我来找王昆总管,格格有事情交代。”
那守门的人就立即放行,安心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正在忙着看着花匠整理花园的王昆总管,她笑眯眯将事情给说了一遍,王昆总管就点头道,“你说这些我也得了消息,王爷那儿苏总管也把事情说了,苏总管说若是侧福晋派人来说这事儿时就让我与你说一下,王爷那儿本来是想将尹格格发到庄子上去的,想了想,说问过侧福晋的意思再说,听姑娘这话,侧福晋的意思是”,王昆比了个手势,安心秒懂,“是的,是的,我家主子的意思就是这,还请王总管让人将消息透给尹格格的人知道这事儿,我也很好奇她会不会选择保住邱家少爷呢。”安心笑得很贼,丝毫不担心这样的笑会不会吓到人,王昆总管面上还是招牌式亲和的笑容,心里却道,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身边跟什么样的丫头,这也是个贼精的。
越在傍晚时候,出门拿点心的悠悠就带着一脸受了惊吓的表情回了写意院,“格格,奴才方才听到一则消息,隐约听到了邱家的名字,待到凑近细听,那些碎嘴的却都避开了奴才,奴才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您说”,她凑近尹格格,“会不会表少爷做的事败露了?”
“不可能,表哥那么严谨的一个人”,尹格格俏脸一寒,“你与我细细说来,都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