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正沉浸在妹子养大嫁人后就和自己这做哥哥的疏离了的郁闷中,之前跟出去的几个侍卫之中一个就气喘吁吁跑回来了,“二爷。大事不好了,三阿哥骑马跑出了营帐,看样子是朝着京城去了。”
年羹尧豁然起身,“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去,来人,备马,带上十几个人,如今到处都是叛军。三阿哥也太冲动了,万一出事了,爷怎么和四爷交代!”
“方才已经追上去几人了,属下是回来报信儿的,只是...二爷,十四爷的人也瞧见了,属下觉得要不要去和十四爷禀报一声?”
年羹尧只觉得添乱,十四阿哥是将军,是营帐的最高统领,没有命令擅自出营帐那是坏了军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冲动起来什么都不顾,他瞪着跪着的侍卫,“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给大将军禀报啊!”
侍卫起身,忙去将军营帐禀报,十四爷还多问了两句,听到弘时是因为府上家书到了,不知道写的什么受了刺激,他倒是大度地加派了人手去找。侍卫一转身,他就将自己亲卫喊到身边,嘱咐了几句,那人点头应下。出了营帐,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回来了,在十四阿哥这儿说了几句,一身软甲的十四阿哥大笑起来,“都说雍亲王府后院最是和睦,爷就说那是假象吧。只不过是平日遮掩得密实,这不后院起火了!只是可惜了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年氏这次该有多伤心。”
他口气里流露出的幸灾乐祸和对年氏的那丝担忧让手下的将领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索性由着他自言自语。
十四阿哥回过了神,招呼了人继续看着军事图研究策略,自己却出了营帐,跑到了练兵场,舞起了大刀。手下的小厮最是了解自己主子的心思,“爷这刀今日舞得都更有了几分气势,可见爷心情不错。”
十四阿哥眯着眼看看天,“你小子说的不错,这叛军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撑不过几个月了,爷到时候回京那可是凯旋回京,带着一身的军功回去的,到时候.....整个四九城谁还敢小看了爷,咱们大清本就是马背上得的天下,汗阿玛平日常说爷最像他。等爷带着军功回去,那可不就是胜券在握了。”
“爷恐怕不是因为这才这么高兴吧”,小厮笑得格外暧昧,十四阿哥拿刀背轻轻打了他一下,“就你小子总是放肆,整日揣度爷的心思,也不怕哪天真拍错了地方?”
“奴才也就是瞧着主子今日心情正好,才和主子开两三句玩笑,放在平日,哪里有这胆子。”
十四爷笑笑:“爷还要回去和几位大人一起商议军机大事,你仔细注意着年羹尧的动静,看爷那不省心的侄子是不是安全被送回来了,替爷去问候几声,别失了礼数。”
小厮呵呵笑着应下,见自己主子离开,他笑得更是猥琐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雍亲王府的年侧福晋当真是个国色天香,瞧瞧这都几个阿哥惦记着了,话说....这年氏还真是个尤物,都嫁了人生了孩子反而更是有韵味了,也难怪自家爷看着是不上心了,实质上是已经压在心底深处了,若是将来真的......这年氏恐怕还得被自己主子给弄到宫里雪藏起来吧,哎呀呀,得讨好了年大监军,年家有这么个女儿,看来是不管这几个有实权的阿哥谁上位了,将来都能富贵啊。
被小厮惦记着的年羹尧此刻正在快马加鞭地找弘时,好在他们这些侍卫之间都是有联系方式的,一路上那先前追去的侍卫匆匆忙忙地也留下了简单的讯息,到不至于追丢,只是瞧着这走势,年羹尧的脸色凝重了几分,这是走偏了啊,若是没有记错,此处可是有几个山寨的。此地民风彪悍,劫匪甚多,朝廷来这儿作战都是和这些劫匪井水不犯河水的。若是落到了这群劫匪手里......年羹尧不敢想象就弘时那性格,会不会惹怒了人被.......
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年羹尧追到一个山脚下时,脸色真是黑到了极致,跟身上的铠甲都快一个颜色了。几个侍卫下马仔细勘测了下,硬着头皮禀报,“二爷,马蹄印已经不见了,此处还有打斗痕迹,好在血迹不多,咱们跟着三阿哥的有五六个弟兄,想来是没有大事儿,三阿哥应该是被掳走了。”
年羹尧深吸了一口气,骂了一句,“这都什么事儿!留几个弟兄在这儿守着,看那些个人会不会来传讯息吧,其余人,跟爷回府,向十四爷借人吧。”
“二爷....不如搜查下附近?”
“搜查什么啊,附近都是山匪,你们分散开估计没有搜查出就被人给掳了,先回去,这些个山匪掳走人也多是求个钱财,三阿哥衣着富贵,想来也不会被砍了,他们应该会拿他换些银钱,咱们军队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了,就不信他们不知道,若是他们不想惹事,就不会对三阿哥动手,走”,年羹尧黑着脸,一别马头,率先回营去了。
几个侍卫商量了下,留下了两个在此地看着,约定好了明日来换班儿,其余人也跟着年羹尧调转马头回营。
一路上,年羹尧是憋着一肚子火快马扬鞭的,侍卫们也不敢说话,只能催着马快走,奈何他们骑的那马和年羹尧骑的马品质都不一样,只好吃力地跟着,到营地时候还落后了几十米,个个都是灰尘满面的,看起来很是狼狈。
年羹尧的人回营帐歇息,十四阿哥派去的人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也只能叹息着去给主子汇报,十四阿哥此时还在等候消息,听到后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你说什么?被山匪给掳去了?那群山匪不长眼睛吗,看不到侍卫身上的官服吗?真是添乱!年羹尧那儿怎么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