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情应了声,退下了,孟氏进门,一进门就瞧见年秋月在看刚做好的小衫,“侧福晋又在忙活了,仔细累着,太太要是知道了,定然责怪奴才没有好好伺候您儿,府上不是有针线房吗,费不着主子的气力。”
“这不是想着给小汤圆做一件衣衫吗,姑姑你瞧,这绣图样子可以吧?”年秋月举着做好的衣衫让孟氏看,孟氏笑笑,“主子做的,和针线房就是不一样,小阿哥一向精明,怕是不用说,一瞧就知道是主子的手艺,定要在格格那儿显摆了。”
“这不是有棉袄的吗,我这次可是学聪明了,做就得两个都顾着了,免得念叨我偏心这个那个的,这到时候肚子里这个再出来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孩子会不会又集体嚷着我偏心弟弟妹妹了?”
“额娘,那怎么可能呢”,小棉袄从外面走了过来,着了一身粉嫩的衣服,绣着花草鱼虫的,很是活泼,梳着两个总角,很是可爱,“我们不会和小弟弟争的。额娘,我和哥哥来给您请安了。”
身后小汤圆跟着进来,皱眉看着自己妹妹扑到年秋月身上,“棉袄,下来,额娘肚子里有小宝宝呢,又这么冒冒失失。”
被自己哥哥训了,棉袄多少有些心虚,乖乖爬下来,站好,“额娘,我没有碰坏你吧?”
“没有”,年秋月摇头,“我听说你阿玛开始让你练字了,写了几张大字了?”
提起这个,小棉袄甚觉委屈,“昨日才习了三章,额娘,你教我好不,阿玛的字帖有些难,我还是觉得额娘的字更好看。”
“嘘”,年秋月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你小点儿声,想学额娘的字没问题,你也不能说你阿玛的坏话啊,若是你阿玛知道了你嫌弃他的字,他生气了可不带你出去玩儿了。”
棉袄一听,忙用手挡住嘴,“我不说了,额娘,你什么也没有听到对不对。”
年秋月被自己闺女逗笑了,“可是额娘听见了怎么办?”
“忘了”,小棉袄皱皱眉,“额娘,你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我都什么不记得了。”
旁边小汤圆顿觉无语,偏棉袄又想起了他,偏头,“哥哥,你方才什么也没有听见,是吧?”她眨眨眼,小汤圆瞬间也起了玩心儿,“那怎么办,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又不像额娘,我记性可是很好的。”
棉袄就皱起了小脸儿,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哥哥,想了想,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块儿糖,“给你糖吃,你别在阿玛那儿告我状,好不好?”
年秋月看向自己儿子,示意莫把这小妞逗哭了,适可而止,小汤圆就果断接受了贿赂。这下,棉袄满意了,痛快地出去玩儿了,弘晗也要去前院学习自己功课了,梧彤院里又安静下来,这场安静一直到雪薇叽叽喳喳回来报告消息,“你们知道李侧福晋那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死在肚子里了吗?”
“因为什么?”一群奴才们很是好奇地凑前问这丫头。
“哎呀,我不告诉你们,我先回禀了主子再与你们说。”
几个丫鬟就瞬间无语了,看着这丫头去回禀主子,年秋月在窗边看个真切,雪薇一回来她就笑了,“你这丫头,又逗着几个姐妹玩儿,当下她们真恼了你。”
雪薇就笑了,“才不会呢,几个姐姐平日只喜欢和奴才开玩笑,哪里会真生气。”
“我方才听见你消息打听出来了?”
“打听出来了”,雪薇凑前,小声道:“主子,奴才问明白了,这事儿根本就没有背着王府的人,许是爷生气了,也就没有压下消息。”
“哦?”听到四爷生气,年秋月眼神闪了下,“为何生气?”
“还不是这孩子来得不光明”,雪薇撇撇嘴,“主子,您听奴才给您细细说,您还记得您带着两个小主子一起去庄子上吧?”
“记得。李侧福晋那孩子算算时间不就那些日子前后怀上的吗?”年秋月说到这儿时语气里难免带上了三分怨,自己孩子命在旦夕,四爷竟然有心情和李氏滚床单?算一算那也不是李氏的安全期,竟然也能怀上,岂不是没有滚几次吗?
“正是,太医说李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人害死的,是用了某些药物,说是前些日子到现在,京城流行一剂方子,是南边儿传过来的,说是什么助兴助孕的,前些日子好些个人用,不是正规方子,如今那些个用的几乎九成孩子都胎死腹中了。”
年秋月听到这儿多少明白了,“你是说李氏给四爷用了那样的药?”
雪薇点头,“可不是嘛,如今下人们都传遍了,都说侧福晋瞧着也是个大家闺秀,虽说没有那么好的家世,那也是得了嬷嬷教养过的,谁知道竟然做出这样狐媚人的事儿,实在是让人唏嘘感慨,李侧福晋怕是这次大没脸了。”
“四爷可有把脉,他身子有无大碍?”年秋月想到李氏用这法子,顿时就开始忧心起四爷来,这带着春|药性质的药物也不知道会不会对男子有什么伤害?
ps:李氏这是自己作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