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一件。”我盯着贾蔷笑脸,想着她笑是真心还是一种面具。
“真,什么事情呀?蔷儿能做到一定会全力!”
“是这样,山阳王一个红粉知己寿辰到了,他想送个礼。也不知道他从何处打听到,你有一块飞马标志银锁,他想照着样子做一个,送给那姑娘。”我边说边看着贾蔷表情,如果她和刘荆连手,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面前贾蔷神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笑着,取下了脖子上锁片,递到了我手上:“这有什么,给他便是。”
我盯着手上那片小小锁片,飞马栩栩如生,只是翅膀那块是凹进去,只有这一点和我那块不同。我那款整个马连同翅膀都是凸起来。
“只是马贵人,我素日和山阳王也没什么交情,他如何知道啊。这锁片我一直都没有给谁看过。只有上次您注意到了。”贾蔷冲我狡黠一笑:“是不是您告诉他,您和山阳王关系那么好。”
“这个真不是我,我上次也只是看了个大概,并不知道上面有飞马标志。”我笨口拙舌给自己圆了谎。
贾蔷淡淡一笑:“这锁片送给姑娘确不错,比翼双飞。但是很遗憾是我这只有一片,另一片早就遗失了!”
“还有另一片?”
“是,这是当年外祖父送给外祖母定情信物。外祖母这个给了我,外祖父那个早就遗失了。”
“那一片又是什么样子呢?回头我好告诉山阳王,让他也做一双。”
“我没见过。”贾蔷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听外祖母说起过,那一片也是个飞马,形状也和这个一样,不同是翅膀是凸起。”
“那你外祖母有没有说起过那一片是什么时候遗失?还能找到吗?”难道刘荆给我讲故事是真?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巧合事情。
“这”贾蔷轻蹙着眉头,不解看着我:“马贵人为何对我外祖母事情起了兴致?”
突然感觉撒谎也是个技术活,真担心贾蔷一早就看出我说谎了,无奈硬着头皮说:“你刚才不是说,锁片是他们定情信物吗?一时对他们故事比较好奇,你不介意话,可以跟我讲讲吗?”
哪有我这样套话,太直白了,她会不会觉得我有问题啊,我心中一时忐忑不安起来了。
贾蔷一句:“好啊!”让我顿时轻松了起来,没想到她会这么好说话。或许我之前对她误解了,她也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小女孩,哪有那么多坏心肠。
“我从小就听着外祖母讲外祖父当年故事长大,他们俩故事我熟悉不过了。既然马贵人想听,我就好好给你讲讲吧。”贾蔷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外祖母跟我讲过,他们是北地郡认识。外祖父当地游牧,外祖母是商贾世家,十分富有。有次外祖母去外祖父那选马,对外祖父一见钟情。后来外祖母不惜和家人断绝关系嫁给了外祖父。”贾蔷眸子充满了敬意,似乎对这种义无反顾爱十分向往。
“当时外祖父生活比较困顿,却是十分爱马,连同给外祖母定情信物也是以马为标志。外祖母说,锁片特别之处就是有一对翅膀,那是外祖母执意加上去,取比翼双飞之意。她觉得这块有着翅膀马锁片,一定是世上无双,她争取到爱情也定然是独一无二。”
“他们婚后确实很幸福,很我母亲和大舅舅马廖先后出生了。外祖母每每和我说起,那是她这辈子开心日子。但是不久,外祖父便被西州大将军隗嚣,任命为绥德将军,是给他娶了当地贵族二夫人。外祖母虽然伤心,但是面对着贵族小姐也很无奈。再后来二夫人生下了龙凤胎,难产亡故了。隗嚣又给外祖父娶了三夫人,外祖父极宠三夫人。外祖母心渐渐冷了。”
“后来因隗嚣不信任,外租父就投奔了父皇。带着我外祖母和三夫人还有我舅舅姨母们来到了洛阳。由于一直没有职务便去上林苑屯田。没多久父皇又派他去了陇西,对了,锁片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丢。我记得外租母说,外祖父走后,她带着我母亲和大舅舅也去了陇西。到了陇西才知道外祖父锁片丢了,为此外祖母还和外祖父大吵了一架。之后三夫人也过去了,外祖母和外祖父关系就越来越不好了。”
“再后来,回到洛阳,外祖父平定交趾之乱,又获得了息侯封赏。三夫人又连接生下了两个小舅舅,我外祖母就不得宠了。一气之下就跟着我母亲住到了我家。”
“我知道外祖父很英勇,但是他对我外祖母太让人寒心了。”说到此处,贾蔷连忙打住了:“我说多了,我不该议论长辈。”
“原来这样啊,那我回了山阳王,让他再寻别样子吧。既然你外祖母希望这是世上独一无二,我们就不要再模仿了。”我将锁片交给了贾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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