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谁又知道会大赦?他们是谋反!任何人也救不了他们!是他们求我保住你,不要把你牵扯进来!你知道吗?我不管你是谁,你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爱女人!”刘庄满眼隐忍。
“那你就可以伤害我朋友,还让他们演了一出逃狱成功戏来骗我吗?你太可怕了!”我用力推开了刘庄,这个我爱到骨髓里男人,此时让我觉得是那么陌生!
“我可怕?”刘庄眯着眼睛:“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记着他!我对你爱不够吗?”
“你知道吗?”刘庄咬着牙,再一次抓住了我手腕:“八弟嘲笑我,他说我女人,根本不爱我,都是我一厢情愿。一旦你知道了那个男人死了,就不会再爱我了!”
我只感觉泪水顺着脸庞,簌簌而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还不信!没想到一回到宫里,便听到你梦里叫着他名字!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比不上一个死人吗?”刘庄手上力度又增加了几分。
死人这个词让我神经绷紧了!使劲全力一把推开了他!刘庄一个踉跄坐到了床榻上,双目血红怒视着我。
“死人!”我任由泪水脸上流淌,不顾一切吼了出来:“没错!他已经死了,你一直瞒着我!你爱我就因为那一句我是大富大贵命吗?你得逞了!”
“你疯了吗?”刘庄伸手掐住了我脖子,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冷静点!”
我满目仇恨看着刘庄,没有了任何理智。
刘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八弟是挑拨我们关系,我昨晚也是一时气急了,才对你发火。我们好好,不要中了他计好吗?过几天我就把他送走!”
“送走?”我突然记起刘荆说。他会被杀,或者被秘密送走!
“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感情!”刘庄一字一顿,眯着双眸狠狠看着我眼睛:“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真心!以前是,以后也是!你好好冷静冷静。捕虏将军偶染风寒,行军被延缓了。陇西塞岌岌可危。歆然,这个时候你就不要”
“你走吧!”我冷冷说道:“我平生恨就是欺骗!你却一次又一次骗我。我恨你!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知道你有气,你消气之前,我不会回来!”刘庄说着松开了手,转身离去!
看着刘庄远去背影。我突然觉得心痛了,我刚才都说了什么?
“贵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陛下。”林姑姑上前扶住了我肩膀:“刚刚奴婢去找他。他正和大臣们一起。我让安平告诉他,听说你有事,他立马就回来了。他对你心”
“好了林姑姑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一天时光从白到黑,也就是那么一瞬事情。
“贵人。您看都晚上了,您好歹吃点东西,这一整天不知不喝不动。”林姑姑柔柔声音耳边响起。随着殿内灯火点上,又进入了一个白昼。
一天没吃东西,再加上昨晚没睡,此刻看着红彤彤灯火便觉得晃眼。
“来!奴婢搀您起来吃点!”林姑姑上前扶住了我胳膊。不想脚一触地,腿一软便倒了下来。
“贵人怎么了?”穿过暗门古悠悠也跑到了近前,和林姑姑一起将我又扶到了床上。
“悠悠是来告诉贵人。陛下说他和三公连夜商讨陇西战事了,今晚不回了。”古悠悠俯下身子,摸了摸我额头:“贵人您额头有些烫,悠悠这就去找御医来。林姑姑,您照看着贵人。悠悠很就来了。”
古悠悠走后我迷糊着躺了床榻上,头晕眼花。
“来贵人。你先喝口水。”林姑姑将我扶起,缓缓给我喂了些温水:“再怎么生气也要爱惜自己身子啊。您看您这么一倒,可把奴婢吓坏了。”
我浑身虚脱靠林姑姑肩头,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空白。
不一会一个年轻御医,跟随着古悠悠进了殿,低头垂首床榻前跪了下来:“下官郑赐见过马贵人!”
林姑姑帮我拉出了手腕,一番诊脉后,郑赐抬起了头:“贵人并无大碍,虚劳过度,待下官开些药服用了。注意休息,按时用膳,很就好了!一会吃点稀粥,早点休息,下官给你开点安神药。”灯光中郑赐面容清秀,看样子不到三十岁。
“有劳郑大人了,请随悠悠来,您写好药方,悠悠这边就给贵人服用!”
郑赐冲古悠悠点头一笑,跟着古悠悠穿过了暗门。
入夜两粒安神药作用下,我竟是昏昏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