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阴太后原本已经好了,怎么会又病了?是知道了陇西战事危机,还是知道了刘荆谋反嫁祸?想到此处我便又问道:“你们有没有山阳王消息。”
“奴婢不知。”两个宫人异口同声答道。
此刻我像是离开水鱼儿,挣扎,窒息,却束手无策。
阴太后病了,东海王病了,刘荆谋反,捕虏将军也病了延误行军,陇西危机,我又
此刻刘庄又何尝不是和我一样,承受着大煎熬。
之前我还可以陪着他一同面对,现连我都莫名其妙变成了伤害他因素。
不行,我一定要和他说清楚!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荡秋千时候,先是手被刺痛了,接着背后又被重重推了一把。我努力回想着当时情形,不由抬起手,手背上什么也没有。还有本来荡秋千就是被推着,这样远处宫人眼里,就是我自己松开了手掉下来。
刘庄是听信了宫人证词才不信我吗?
可是有孕事情呢?林姑姑应该证明我是清白啊,刘庄应该会相信林姑姑。
那个郑赐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暴毙了?聪慧刘庄难道看不出我是被冤枉吗?
我就这么犹如尸体般躺床榻上盯着乳白帐顶,脑子里乱哄哄。
一直到殿内点上了灯火。
“我要见陛下!”以刘庄性子,今日他必定会去上朝,这个时候也应该下朝回来了。或许他也是因为失去孩子一时失去了理智,他休息好,一定会相信我。
“诺!”年长些宫人,转身朝暗门走去。
不一会宫人回来低声道:“古姑娘说陛下还没回,说是去西宫见太后了。请贵人不要再烦陛下了!”
“她放肆!”害我孩子,她一定是一个!郑赐是她请,当时诊完脉也是她送走!但凡是个御医,医术再差也能诊断出我有孕。为何郑赐当场不说!还是他们事先就有了某种约定?一会见了刘庄我一定要和他说清楚!不能让害我孩子凶手逍遥法外。
“贵人,您别动气,奴婢这就去东宫守着,只要陛下回宫,奴婢就将他叫来。”年长宫人说着话又朝暗门走去。
我相信我和刘庄心是印一起,我们一定是可以说开,他也一定会相信我。
过了许久许久,暗门才转动了,小宫女引着一身黑色朝服刘庄来到了床榻前。
“子丽”我一激动泪珠滚滚而下。
“你们先下去!”刘庄朝着两个小宫女低吼着。
宫人走后,殿内陷入了死一般沉寂,刘庄双手握拳直直站床榻前,冷冷看着我。
“子丽,母后怎么样了?”看着刘庄紧锁眉头,和憔悴不堪眼神,我就猜想着阴太后肯定也不好了。
刘庄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握拳坐了床榻边,背对着我低声说:“她知道了八弟被送走消息,一时接受不了,伤心过度。”
我担心事情还是发生了,挚爱离世,爱子又相互伤害,哪个母亲能接受呢?
“子丽,你要相信我,我真没有!”我伸手拉了拉刘庄衣襟,他依然僵直坐着。
“我也想啊,我多想你是被陷害,是被贾蔷陷害,这样我就可以为我们孩子报仇了!”刘庄对着远处,声音苍白而又无力:“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我就是被害!直到孩子没了,我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我真不知道!”我狠狠抓住他衣襟,试图将他拉过来面对着我:“子丽,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任何事,只要我做,我绝不会推脱!”
“是吗?我知道你嫉恶如仇!你自己看看吧!”刘庄说着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物抛到了我面前:“这是郑御医临死前转交给我密函!他是苏御医得意门生,是太医院不二接班人!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这么走上绝路!他和你可是没有任何冤仇,你这么做让他不得不以死来向我赎罪!”
看着刘庄抬腿走开,我连忙吼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古悠悠找他!”
刘庄脚步,顿了顿,随即步离开,穿过暗门,我面前只有那道渐渐合拢暗门。
我呆呆看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我面前是一幅沾满血迹白绸,血书!
潦草血字,充斥着我眼睛:罪臣郑赐顿首,请陛下降罪!今得知马贵人垂危,皇子殒命,臣罪该万死!三日前马贵人找臣把过脉,喜脉,两月有余。马贵人特意交代让微臣保密。不想酿成今日惨祸!臣以死谢罪,望陛下饶恕我家人。罪臣郑赐再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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