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萌萌好奇地看着这位弯腰观察自己的黝黑大叔,紧皱的眉头和微微眯着眼睛让她感受到了大叔的怒气——当然,这怒气不是冲她来的,而是因为她而愤怒。》,
今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了,身旁围着几位穿白大褂的叔叔阿姨和姐姐,还有一屋子和自己一样穿着蓝白箭条病号服的大哥哥们。
很快她就搞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爷爷说过好几次的那个基地,而救自己的,是这个基地造火*药造子弹那个厂的卫兵——在最后一刻开枪爆了丧尸的头!
而她的哭诉不仅让屋里的人动容,更招来了外面的好多人,七嘴八舌地问她每个细节,直到这位黝黑大叔的出现。
“于军长,这段时间我们人力委已经接到好几起类似的报告了,都和这个道。
“于叔,我猜到那些袭击者是谁了。”那位叫南宫晴的姐姐说道,不仅引起了黝黑大叔的注意,更勾起了韦萌萌的好奇心。
“是谁?”她和于涛异口同声的问到。
“应该就是临时政府的八中队!”南宫晴肯定地说道,“根据这位小妹妹的描述,领头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家伙,应该就是我在观湖山区看到的那个!”
刀疤脸?难道是他?这家伙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呀!
于涛又问了韦萌萌关于这个刀疤脸的详情,越发确认了这只“小强”。
想想从香港大厦开始,自己和刀疤脸的恩怨纠缠。于涛心底暗暗下了决心——来吧。这次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这只“小强”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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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委任陈广仁担任周世雄盗窃案陪审团成员。”
陈老伯捏着那张薄薄的a4纸,看着这句话发呆。
他算是个半文盲,这短短一行字里,他至少有五六个不认识!要不是送委任书来的法院的女孩教他,他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都搞不清楚。
“我大字不识几个,哪儿当得了这个什么团成员呀。”弄明白以后,陈老伯尴尬地挠着头说到,他为自己没文化很是羞愧。
“大爷。不需要您认识字,”罗越飞的女下属耐心地劝道,“这是个很简单的案子,现在有人被指控偷东西,指控的人呢,会拿出很多证据,您只需要听他们说,最后判断一下他偷还是没偷就成了。”
“断案子?”陈老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警察的事儿吗?”
“警察已经把他抓到了,”女孩哭笑不得的解释着。这样的解释她今天已经经历了好几次了,“现在已经到了庭审的阶段了。就是要由陪审团来裁定,当事人是否有罪。”
“警察都抓到他了,那他肯定就有罪啦。”她越解释,陈老伯越糊涂。
“大爷,您想呀,警察要是抓错人了呢?您难道不怕警察乱抓人?”女孩很耐心,她已经习惯了,“所以才要请您去听听他们是怎么抓的,都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人偷东西了。”
陈老伯总算明白一点点了,不过他马上拨浪鼓般摇起了头,“不成不成!我又没看到,怎么知道抓错人没有?”——他的潜台词是,他哪儿敢说警察抓错人了。
女孩苦笑着继续解释,“大爷,就是要没看到的才行……咱们这次的陪审团,都是和您一样的,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的而且也不懂法律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公正客观,如果连你们听完检方的供述,都觉得这个人确实有罪的话,那么他犯的罪肯定就是事实了……如果你们听完觉得这里面还有问题,那么要不就是检方侦察不到位,要不就是好人被冤枉了,你们就可以做无罪裁定……这样咱们不就最大限度的避免好人被冤枉了,对啵?”
她这一番话听得陈老伯云里雾里,不过他也大概明白了,自己就是当个见证者,听听那些警察讲的是不是有道理。
但他还是坚决拒绝了,在他的观念里,这些警察检察官什么的,哪儿是自己这种老百姓能指手画脚的。
“大爷,您看,这上面可是盖着北宁人民法院的章,”女孩被逼无奈,只得使出撒手锏,“拒绝担任陪审员就是妨碍司法,您这可是在犯法哦。”
“啊?”她这么一说,陈老伯吓得一激灵——他这辈子都是老老实实的,连派出所都没去过几次,这一声“犯法”可把他吓得不轻。
“怎么,我不去就是犯法?”他苦着脸问到。
“那当然!”女孩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去就是犯法!明天早上十点准时开庭,别迟到!”
“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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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们的任务,是摸清楚这个什么八中队的根根梢梢,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要开枪,那样不仅暴露了你们,也暴露了咱们的意图,懂吗?”
“是!我明白!”于涛的办公室里,方小天站得笔直,高声应道。
“辛苦你啦,”于涛拍了拍他的肩头,“才从狗场回来,马上又要连轴转。”
方小天嘿嘿一笑,“咱们干侦察,可不就是这命……我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