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禁地内的楼房经过伪装,从高空俯瞰好似一块一块的绿化草坪。
煞星被狄警卫几人带回,安置在他禁地内的卧室,一桌一衣柜一套床头柜,跟外面的集体宿舍一样简单。
些刻,床移到房间中间,冷面神仰面而卧,四方守护十个年约二十五六到四十左右岁的汉子,人人怀抱黑家伙,威武不屈。
狄朝海打通小姑娘的电话略微安心,小妹妹说首长暂时没事应该不会有事,只要好好守着等小妹妹大驾来救场。
曲七月跳脚骂了一通,翻箱倒柜的找背包和法器。
“姐姐,煞星又中邪了?”
四只小朋友见姐姐大人在整理行装,争先恐后的帮忙。
“嗯,又晕倒了。”
“姐姐,煞星有木事呀?”煞星面相很凶,本性不错,没偏见,不岐视异界生物们,如果挂了有点可惜。
“放心,他命硬着呢。”
“姐姐,还有什么要带?”
“帮我把巫族圣书也带上,我大姨妈来了法力低,不能做法,需要借用法宝法器的力量破对方的法术。还有符袋子。”
“懂了。”
金童玉童翻出大行李箱,把包裹的好好的压箱底的《巫医心经》捧出来,又找出一只鼓鼓的符袋子,装进姐姐的小背包里。
乘着来接的车子还没到,曲七月急三火四的跑去吃饭,四只小朋友飞快的将菜肴转移到自己的碗碟里,把酒店的碗碟拿去清洗一遍装回食盒。
曲小巫女狼吞虎咽的吃了小半碗饭,楼下响起车鸣声,她放下碗,拧起装有破邪剑的大背包,提起食盒匆匆跑路。
金童玉童跟随姐姐当护法,屋檐童子和小妖怪要守家,外卖自然也归他们俩。
主仆仨下楼,把食盒放在舍管办公室出宿舍楼,外面来接的是辆警车,看车牌号码对上了,曲七月也不废话,赶紧上车。
奉令来接人的小秋子更加速度,发车赶路。
军区大院历来清静,今儿却被一架从天而降的直升机打破了中午的宁静。
燕京禁空,能通行的唯有特批的内部军机和军输直升机。
军区大院也鲜少见直升飞起降,除非有非常紧急的情况才出动直升机接送某位或运送紧急物品,今天突然来一辆军用直升飞,只能说明有特殊事件。
大院里在家的家家户户皆派人去打探情况。
其他人有精力八卦,刘中将家一片惨云密布。
十几点多钟时分,天狼团的连长带一位排长亲自将刘影“护”送回家,将首长交代的事向刘影家长转述一遍,把一份刻录的影像资料和刘影的处罚通知以及调令一并交给刘夫人,也不管刘家咋反应,回团复令。
刘影在巨大的打击下神智不清,刘夫人吓坏了,请来老父亲,又叫回丈夫,一家老少对处罚通知以及调令强烈不满,待看了影像资料,在铁证面前一致沉默。
刘影呆一阵清醒过来发疯似的又哭又闹,像泼妇骂街大骂不止,谁靠近拳打脚踢,闹得家里一片狼籍,刘中将费好大劲才制住女儿,直接打晕,然而没多久人醒过来再闹,闹了三四次,最后闹得筋疲力尽自自己晕睡过去才算彻底安静。
刘夫人忧心女儿,连做饭的心思都没有,中午叫外卖,三位家长也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点便作罢。
贺老和刘中将心里也万分清楚,小影的事已无回旋余地,拖队友当盾牌,意图谋害小姑娘,最后还加一条诽谤首长罪,三条罪证加在一起,想重回天狼团难如登天。
贺老对女儿女婿恨铁不成钢,如果两人听他的话,早早代小影去施教官面前认错,让施教官消消火,再上报小影中邪才稀里糊涂的干了错事,或许施教官念及多年团队情义,可以从轻发落。
如今,施教官盛怒之下不仅把小影从天狼团除名,甚至也从第一集团军中除名,直接调令去内卫部的后勤,而且,还是调出燕京,发配去偏僻的外省。
刘夫人眼眶红红的,每每想及女儿的模样,眼泪往往夺眶而出。
“爸,关于姓甘的,我们是不是这么办?”刘中将做了个捏断脖子的手势,姓甘的毁了他女儿的清白,绝不能饶恕。
“你想都别想!”贺老勃然大怒:“你脑子里装的是草么?施教官为什么把小影发配外省,把姓甘的调去第一集团军中服役?他是变相的保护姓甘的,现在姓甘的但凡有个意外,刘家贺家就是第一嫌疑人,施教官揪着事件不放,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刘中将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也不敢回嘴。
“那,就这样放过姓甘的?”刘夫人也极度不甘心,为什么姓甘的毁了她的女儿还能置身事外?
“你们还想怎样?”贺老气得唾沫子几乎喷人脸上去:“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你们女儿把男人给强上了,姓甘的为了小影昧着良心隐瞒真相,对小影也是真心实意,如果小影跟甘的结婚,也许能借此机会再回第一集团军,以图东山再起。”
让小影跟姓甘的结婚?
刘夫人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不论小影愿不愿意,她只要想到姓甘的睡了她的女儿,心里便堵得慌,如果小影真跟姓甘的结婚住一起,她想想就觉不舒服。
刘中将不敢再发表任何意见,生怕再次挨骂。
贺老心中恼怒,吼了两句,丢下两人不管,自己回家去。
当他走出女婿家,正看到直升机从大院上空徐徐下落,趁闲着无事,干脆随意散步式的去观看。
漆刷成绿色的军用直升飞机螺旋桨旋舞出巨大的风涡,当靠近地面,刮得附近的树枝一阵阵摇晃,“哗啦哗啦”“呼呼”之音不断。
杂乱的声响里,直升机缓缓的降落,落在施教官住处前方的草坪上,螺旋桨旋转好一阵才静止。
等飞机停妥,兰姨才走出家张望,她收到儿子的电话通知,知道直升机是来接赫军医和小闺女的。
才等几分钟,跑来打探的人也近了,大多数远远看见是落在施教官楼前也不多逗留,唯有几个跟兰姨十分合得来的夫人才走小楼跟兰姨说话。
“施教官和狄警卫又有紧急任务?”
“没有,说是上次在海津挖出个古怪箱子放在天狼团里,箱子又闹事,快镇压不住了,需要小闺女和小赫赶紧过去看看。”
“赫医生也是奇人异士?”
“哈,你们误会了,小闺女身体不舒服,小赫是随时准备救护小闺女的贴身医生。”
“噢,我还以为赫医生也改行了。”
“让小赫改行,他准得喝西北风。”
“……”
几位夫人聊了几句径自家去。
贺老漫步到施教官家附近,远远的坐在一处草坪上休息。
医生开着爱车,风驰电挚的冲到冰山住楼之外,跳下车见小丫头还没来,蹬蹬的跑进发少家去找饮料喝。
兰姨也不管他,焦急的等小闺女,很快见一辆警车驰来,一颗心才算安稳。
赫蓝之喝了两罐红牛,拧自己的医用箱跑直升机下面坐等,待见车子终于到了开心的爬起来。
曲七月坐在车里,老远就看直升机和医生大叔,还有兰妈妈,等车子在煞星家门前停稳,钻出车厢,冲医生大叔挥挥手:“赫大叔,你等等我,我去拿件法宝。”
“嗯嗯,小豆芽菜不要急,别累着。”
赫蓝之愉快的回应。
“小闺女,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兰姨等在门口,见到跑来的小姑娘,一颗心揪了起来,小闺女小脸苍白,跟吸白粉的妹子一样尽是病态。
“兰妈妈,我没事儿,就是被亲戚折腾的没睡好,睡眠不足。”曲七月给兰妈妈一个大大的笑脸,赶紧叮叮咚咚的跑上楼。
可怜的小闺女!
兰姨恨不得把小闺女搂在怀里好好抚摸一顿,做女人太难,每个月要受几天折腾,小闺女的大姨妈又不是个好相与的,太难为小闺女了。
小闺女身体不舒服还被请去干活,小榕也太不体贴女孩子的辛苦,他就不能派其他人出马么?
兰姨心疼小闺女,对面瘫小榕生出几分小忿怨。
曲七月冲上二楼,飞奔到主卧室推门进去,听到宽大的床底传出轻轻的“可可”声响,跑过去揭起床单一角,从床底下拖出用红色塑料袋子包装着的纸盒子。
盒子里装着傀儡,一直藏在大叔床底下。
“对方的法事应该快圆满了。”
“如果他们发现煞星好好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两小童趴在主人肩膀上,摸着小下巴,一脸的猥琐
盒子会发出声响,也证明对方正在施法,令傀儡想冲破束缚跑出去,不断弹跳,撞击得盒顶产生声音。
曲七月笑嘻嘻的抱了盒子开跑,马不停蹄的跑下楼到客厅,再去摸了一个苹果,边走边啃。
兰姨见小闺女脸色虽不好,精神不错,也放下心来。
曲小巫女拧着背包和盒子,到直升飞机下,苦着小脸登机,话说,她没有恐高症,但是今天来大姨妈呀,也不知会不会晕机?
赫蓝之先一步登机,再接住小丫头,拉进机舱,关上舱门,坐下去再给小家伙系安全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