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你可是咱们医界的大国手,老实说,这次我们几个这么匆忙的赶过来,事前都没有一点风声,你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下,到底是怎么了?”
“就是啊,我明天还有一台手术要做,难道非要这时候来这盛京市吗?”
“更离谱的是,到底是谁,竟然能让咱们几个人都凑在一起。要知道,咱们都知根知底的,只要是一个人判下的病症,别人看了也会是那样。”
“最关键的是,我没有听说最近有哪位大佬前来江南省啊。”
……巴车内开口说话的四个人,全都瞧向楚舟,纷纷询问着。作为御医,他们是真的很奇怪到底是生了什么事,非要让他们四个一起过来。而且过来就过来吧,到了才现这里还有楚舟坐镇。要知道,要是楚舟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自问也是束手无策。
是,能够惊动他们的,肯定都是央的大领导。只是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没有听说谁近期离京啊。越是这样,越是让他们几个大国手都感到不解。
“四位,你们就别问我了,等到地方后你们就知道了。”楚舟苦笑了下,低声道:“你们应该知道规矩的,不该问的不要问,尽好本职便是。”
楚舟的神情,让四个人眉心不由一跳,彼此对视一眼后,便全都闭上嘴。就像是楚舟所说的那样,作为御医,所应该遵守的规矩比外面还要严厉。这事换做是他们自己,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能做的也只有闭嘴。
要知道在天朝,领导人的身体健康问题始终是至关紧要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次。
经常在顶尖上层游走的他们,比谁都清楚,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真理。你的家族就算再没落,只要老祖宗没有倒下,便没有谁会轻易惹上来。
一个老长的健康与否,直接能够影响到政局。
等到这几辆车出现在帝皇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为了不影响到徐老的休息,所有御医全都被安排下来,等待着第二天就诊。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四个御医才明白,原来他们要诊治的对象是谁。难怪楚舟会那样小心翼翼,要知道徐老那可是一尊大佛,这尊大佛绝对不容有失。
第二天,周日。
当徐原从睡梦醒来,梳洗完毕,坐在大厅后,楚舟五个大国手便出现在眼前。这次过来,其余四个国手随机带着必要的仪器。毕竟这四人并非都是医出身,还有精通西医的专家。
只不过当他们挨个上前为徐原检查过后,没有谁的脸色是好看的,全都阴沉着,眉宇间堆积着难以排遣开来的忧愁。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徐原的病情竟然已经厉害成这样。
徐原是谁,枪林弹雨走过来的老将,根本没有必要怎么询问,瞧着几人的脸色便已经知道,形势不容乐观。
“你们几个没有必要这么愁眉苦脸,病情是怎样的那就是怎样的,弄虚作假不得。楚舟,你们几个先商量着怎么办吧。小方,你跟我来。”徐原平静道。
“是,老长。”方硕瞧了楚舟几个一眼,急忙跟着徐原回到书房。
徐原站在书房的窗户前面,瞧着窗外的景色,淡淡道:“我的事情我心里清楚,小方,通知苏沐过来,告诉他,我的病将由他全权负责。病如果能治好,咱们就动身前往落霞沟。如果这病真的治不好,如同苏沐所说的那样,那我便只有四天的活头。那我们就必须马上前往落霞沟,我这老骨头就算死,也要死在那里。这么多年,我想那些兄弟们也想念我了。”
“老长,你肯定会没事的。”方硕心情激动着,话语本能的带出一种忧虑。
“小方,不要这么自欺欺人了!咱们学习的是马克思主义,是唯物主义者,岂能像是那些相信迷信的人一样?真要是那样的话,那咱们当年还革什么命!生老病死,是谁都没办法改变的现实,我早就看透了。”徐原微笑道。
“老长,您放心,我这就去找苏沐。”方硕转身便走出书房。
徐原站在窗前,迎着清晨阳光的普照,宛如一根永远不会弯曲的青松。
当方硕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苏沐已经早就起床,正在路边的小摊上吃早点。昨晚和郑牧他们倒是彻底的疯狂了一回,但苏沐的酒量毕竟不是他们能够比的。加上后来唱歌的时候,苏沐又没有怎么喝酒,所以现在郑牧三个仍然还在睡觉的时候,他却是已经早早起床。
再说苏沐和郑牧他们不一样,郑牧他们并不知道徐原的隐疾,而苏沐作为当事人,却是心知肚明的。郑牧他们能够没事,他却必须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原因很简单,苏沐要救徐原。
昨晚上的谈话,苏沐做通的不单单是郑牧和李乐天的工作,就连他自己的思想都有了很大的转变。尤其是今早打电话回家,和老爹老妈商量的时候,他们两人更是没有任何意见。虽然苏沐没有说出徐原的身份,但他们二老却能够猜出来,能让苏沐这么做的老人,绝对不简单。
苏老实和叶翠兰其实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那些规矩什么的不懂,大道理却很清楚。一个能够扶持苏沐走远的老人,想要收他当干孙子,这是好事。他们没有办法为苏沐创造出更好的条件,别人能,两人自然是满心欢喜点头同意。
帝皇苑。
苏沐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楚舟五个大国手的注意,在他们看来,徐原已经病入膏肓。现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掉,不管是谁,都别想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