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萍梅回到房间,不插电卡不开灯,靠在门上,只希望自己被黑夜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突然响了,金萍梅撑起身,转身开门,看到静蔓站在门口。
“他今晚喝了不少,你上去看看他吧,明早司机会送你们回去,我明早还要开会,就不来送你们了。”静蔓身上有微微的酒气,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让她看起来深邃又迷人。
“知道了,谢谢。”金萍梅说,没带着什么感□□彩。
走到郝英俊的房间门口,金萍梅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房卡。静蔓说郝英俊喝得不省人事,金萍梅咒骂了一句:永远醒不过来才好。
刷卡进了房间,金萍梅使劲眨眨眼,这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一眼望去哪有郝英俊的踪迹,全是华丽的欧式家具,客厅大的吓人。金萍梅冲到了沙发上,打起滚来。那沙发真是柔软,人都要卧进去了。
在沙发上滚了一会儿,金萍梅一抬头,看到了楼梯,看来卧室是在二楼了。可是静蔓一个身材那么瘦的女人能把郝英俊扛上去?金萍梅站起来,先把一楼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才扶着楼梯栏杆上了楼。
一上二楼,金萍梅就看到她做梦都想要的两米大床,能在上面躺成一个大字型的那种,奇怪的是这床竟然是个心形的!
郝英俊的衣服丢在床上,金萍梅知道他人一定在这了,定定神,听到了水声,转到一处关着门的屋子,金萍梅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郝英俊大概是在里面洗澡。
金萍梅想听清楚,还在努力贴门,门突然被拉开,金萍梅跌到了一堵肉墙上。
“啊!非礼啊!”金萍梅吓得抱头鼠窜,扑到了心形大床上。
“你喊什么非礼啊?是你非礼我好不好!”郝英俊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出来,看到金萍梅那个鬼样。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金萍梅拿起一个枕头盖在自己后脑上。
“不懂你说什么,又不是没看过。”郝英俊说着说着,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金萍梅感觉到郝英俊坐了上来,马上像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滚下了床。
“贱人就是矫情。”郝英俊说了一句最近很有名的台词。
“我不是矫情!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金萍梅扯过郝英俊的睡衣,扔到他身上。
“你放心,我也不是那么没品位的人,你这种货色,白给我都不想要!”郝英俊说着话的功夫也就穿上了睡衣,走到旁边的躺椅上坐了下来。
金萍梅这才站好,偷偷的看郝英俊,那睡衣领口低的像没有一样,隐约可以看到身上一块一块的肌肉,看的金萍梅一阵脸红。
“你这么想看不如走过来一点看清楚。”郝英俊像长了后眼,没回头就知道金萍梅在看他了。
金萍梅被戳穿了心事,正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郝英俊就站了起来,用手抓了抓头发,抖了抖。
“怎么,你不会真以为我在天台上跟你说的话是真的吧?我演的有那么逼真?”郝英俊活动了一下身体。
金萍梅心头一震,她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唯有郝英俊,狠狠的扎她的心,扎的血肉模糊。
“你不是人!”金萍梅恨不得上前甩郝英俊一巴掌。
那一刻,金萍梅真的以为郝英俊是真心的,他还想着她,在乎她,所以特意到片场来找她。原来是她自己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自己太玛丽苏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设想,郝英俊完完整整的把她的设想演了出来,演的是那么真。他那充满深情的眼神,背后竟是一张满含讥讽的脸,等着看她上当,等着看她深陷无法自拔,等着看她心伤、心痛。
“哈!金萍梅,你别忘了你三年前怎么对我的,我现在只是要一点点利息,有什么不对吗?”郝英俊翘起了二郎腿。
“你……”金萍梅完全懵了。郝英俊一直抓住三年前的事不放,他这一个月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她?
原来这整整一个月,都是他布下的局!他表面上对她那么凶,私下却温柔有加。后来阿梅听吴杰超说,郝英俊根本没有感冒,他临时改通告是想让她休息一下。阿梅没有追问郝英俊,只是把这一切都深深记在心里,她深信不疑,相信他是真心对她的,相信他当初对她是有感觉的,现在仍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