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门大敞敞的开着,瓦灯挂在大门口散出格外微弱的光亮,贴着窗户的油纸被风吹的哗啦哗啦的响,还有掉在堂屋的绫布。
我没敢多看就走出去了,我上厕所很快,在猪圈那地方特别阴暗,可是等我提着裤子出来。周美琳却不见了影子……
我四下看看,轻轻的叫了一声,还是没听到任何回复,这个时候我看到猪圈旁边的梨子树下出了“呲啦呲啦”的怪声,好像是什么踩在干树叶上出来的声音。
然后就是哇的一声,就跟婴儿叫声一样。随即从梨子树后钻出了一个小脑袋,是那只该死的野猫。
尼妹,这猫成精了啊。
叫声嘶哑像婴孩,特别的恐怖!而它也看到我了,睁着绿幽幽的眼睛在树下盯着。
我当下膝盖就哆嗦了一下,两脚软怎么也迈不出步子,后背一阵阵的凉。那野猫又嘶哑的叫了一声,然后转身不见了影子。
我揉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梨树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了。而且这个时候风大了起来,树林子那些地上的干树叶唰唰的响。
我呼吸急促,快速的往屋子的方向走,一拉门,坏菜了,门居然被刚才的风一吹给带上了,我出门儿的时候没有把锁芯固定住!我的天。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现在就站在堂屋,外面风有些大,吹的堂屋那些绫布不停地张牙舞爪的飞舞,一下又让我想到奶奶的遗像,我后面就是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想到里面奶奶正躺着,我就吓得魂不附体了。
我又不敢大叫,我知道这门锁芯其实早就有点坏了,有时候锁不住能推开,于是我双手颤抖的去拽那个门栓,终于门把打开了一道儿缝隙,当我正准备把门给开大点儿的时候。屁股却好像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一秒钟之后我就知道是什么了,在里屋门口有个高凳子,凳子上面儿有个洗脸盆,我刚刚屁股碰到的就是那个洗脸盆。
不锈钢洗脸盆掉在了堂屋水泥地上,出了“哐当”的响声。
这几声儿动静就像是地狱里敲来的丧钟一样,吓的我头皮麻,痛苦的真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