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张国栋发现自己竟然跑马了。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扔进床边的纸篓里，光着身子走进卫生间。

内裤扔进塑料桶，给自己弄了点水，跳进浴缸痛快的洗了个澡。

下楼去吃早饭，碰巧苏琴芳也带着小月出门，看到张国栋的时候，两人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

“去吃早饭啊。”

“嗯，你呢，带小月出去玩？”

“对，去我姨家。”

然后就是沉默，两人谁都不说话。小月看看妈妈，又看看张国栋，他俩怎么了，好像没话说呢？以前不是聊得挺好吗？

苏琴芳带着小月在早餐店吃早饭，张国栋则买回去吃，早上人太多，只能跟苏琴芳拼桌，张国栋没好意思坐过去。

“妈？您怎么来了？”张国栋在楼下，看到站在门口的母亲何秀华。

“我怎么不能来，十一放假也不知道回家，电话都没打一个。”何秀华瞪了儿子一眼。

“妈，我这不是有事儿么。那什么，您吃早饭了吗？”

“下车就吃过了，上楼吧。”

一进屋里，何秀华就摇摇头。这屋里乱的，垃圾桶是满的，窗户也不开，屋子里一股烟味儿，这也能住人？

“这么大的人了，看你屋里乱的。你先吃，我给你收拾一下。”

“妈，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收拾就行。”张国栋这几天就没出去，否则屋里不会这么乱。

何秀华摆摆手，开始给张国栋收拾屋子。

客厅收拾完，进入张国栋卧室。何秀华看着垃圾桶里的纸巾，皱了皱眉头。这小子不是说找了女朋友吗，难道又分了？

看到母亲钻进卫生间，张国栋猛然想起什么：“妈，现在停水，衣服放那我自己洗，您别动！”

何秀华打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哗哗的流出来。臭小子，懒就说懒，哪儿停水了，有洗衣机都不知道洗衣服！

何秀华把装脏衣服的桶拎起来，看到了桶里张国栋刚换下来的内裤，上面分明还有一些污迹。

张国栋冲进卫生间，夺下塑料桶，赶紧把衣服全部塞进洗衣机，也不管内裤袜子不能一起洗了，先盖住再说。

“儿子，吃完了吧，过来坐，妈跟你聊聊。”何秀华坐在沙发上，冲着张国栋招招手。

“儿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谈段时间，觉得合适，就在冰城买房结婚，我跟你爸可以给你们付个首付。”

“妈，我上次不是跟您说了，我有女朋友。”

“是吗？有女朋友你屋里这么乱？有女朋友你卧室纸篓里的纸巾是怎么回事？妈不但是地理老师，还教生理卫生，这些事儿妈都懂。”

张国栋一手捂着脸，没脸见人了。这是个意外好不好，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

“妈，我真有女朋友，谈了好长时间了。”

“是吗？那怎么从来没给我和你爸打过电话，你女朋友在哪儿呢，叫过来我见见。”何秀华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