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中行氏的某些人必须跟智瑶接触,算是中行寅的坚持之一。
智跞说道:“届时你使徐吾与之接洽,不可亲身犯险。”
所以呗,不用智瑶去费脑子,担心智瑶安全的智跞早就有所想法了。
很清楚儿子不行的智跞绝对不允许孙子冒任何风险。
更现实的是老智家有太多的人将智瑶视作家族未来的希望,他们同样不会愿意让智瑶面对任何危险。
智跞接着问道:“瑶选何人为‘佐’?”
等待智瑶接管全军就会为“将”,按照传统肯定要选出一个“佐”来担任副手。
智瑶答道:“魏驹为‘佐’,赵伯鲁为‘军尉’,韩庚为‘司马’。”
现在魏氏是智氏的盟友,哪怕在“濮阳”这边没有多少来自魏氏的军队,智瑶肯定是选择提携作为盟友的魏驹,不会去干那种过份提携赵伯鲁的事情。
智跞听后点了点头,扫了四周一眼,没有闲杂人等也就说道:“你不可优渥赵伯鲁过甚。”
赵氏的人又不全是傻子,一旦智瑶太过于优待赵伯鲁的话,势必会让赵氏的一些人进行思考,极可能还会害得赵伯鲁在赵氏被边缘化。
“谢祖点醒。”智瑶知道那个道理,还是进行了感谢。
说白了,懂得是一回事,老一辈的人愿意提醒就代表关心,别一副“我懂,你别再叽叽歪歪了”的嘴脸去应对,不然迟早把自己活成人见人恶的角色。
“如此,去罢。”智跞进行了驱赶。
他们是在战场,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单纯依靠亲情去绑架,能做事就别花太多时间在祖孙情上面,真正去做事才是正经的。
智瑶本来就管着智氏的三个“师”,一番征战下来还剩下两个“师”又三个“旅”的直属兵力。
这些来自智氏的部队,他们之中二十岁以下、四十岁以上的人被编成了一个单独的团队,仍在军中进行纳赋。这个也是智瑶搞了“需要并且兼顾人情”的法子,没有直接让他们归乡。
两个“师”又三个“旅”之中,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士兵有一个“师”又一个“旅”,他们便是智氏一方会在智瑶指挥下参与攻打“濮阳”攻城部队。
因为魏驹被任命为临时的“军佐”一职,他必须拿出足够的兵力来承担义务,没有从国内紧急调兵,来到“濮阳”整合了魏氏的附庸,凑出了一个“师”的兵力。
担任临时“军尉”的赵伯鲁,他们赵氏本身有在参与“濮阳”攻城战,没有缺乏兵力纳入编制的忧虑,就是质量方面良莠不济。
韩庚同样没有缺乏兵力的麻烦,他担任“司马”是管束军纪,用不到太多的部队。
这十七天之中,智瑶一面在督造攻城器械,另一边就是在整合准备用来进攻“濮阳”的部队了。
一番征集以及编制下来,两个“师”又四个“旅”就是智瑶手中的主力,战场上其余的晋军会被用来打配合。
演练怎么使用攻城塔、撞车、矛盾车就是那些部队的士兵轮流来,花了三天的时间熟悉怎么使用,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再让他们去练了。
在第三天的夜晚,智瑶带上魏驹、赵伯鲁、韩庚去向智跞和赵鞅进行汇报,正式告知明天他们将接管全军展开对“濮阳”的攻势。
“人皆年少,令鞅感慨。”赵鞅等小辈离去才对智跞讲了这么一句。
几个小家伙里面以赵伯鲁最为年长,最小则是智瑶了。
一两个月之前,赵伯鲁、魏驹和韩庚的风评都不怎么样,智瑶则是早就证明了自己。他们去齐国一趟再回来,其它国家的人怎么看无所谓,晋人皆是认为他们哪怕没有超越长辈也离之不远,视为是晋国最有希望的一代人。
什么希望?不就是晋国的霸权已经衰落,晋国这一次规模很大的内战,短时间恐怕很难再恢复霸业,认为晋国想恢复霸业就是在智瑶等人这一代了。
这种看法的流传度很广,赵鞅听来却是一点都不开心,只是作为长辈不好多讲什么。
在赵鞅看来,恢复晋国霸业的人必然是自己,根本用不着等智瑶这些小辈接管权力之后。
因为智跞和赵鞅都刻意避免谈起一些争端,两人近期相处得还算不错,并且很愿意将这种和睦继续保持下去。
他们同时知道一点,解决完外部威胁之后,和睦势必不将存在,原因是谁都想在处置范氏和中行氏身上多占一些利益。
智跞看了赵鞅一小会,选择走到军帐之外,看着远处的‘濮阳’城,轻声说道:“且看明日罢。”
赵鞅就奇了,觉得是自己理解错了还是什么,听着怎么是智跞认为智瑶一天之内就能攻克卫都城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