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秋和蓝星菊忙忙碌碌的在粥摊对着流民耐心的施粥,这一连三天的施粥,不仅为花萼塘赢得了济世救民的好名声,还为宁家带来了心怀天下的好名气。
苏念秋本来坐在粥摊施粥,却不想竟然被甄卓打断“甄卓?何时来我这粥摊?”
甄卓冷哼一声“你夫君偷了我们林府和甄府合买的粮食前来施舍赈济,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名声全被你们占了!”
苏念秋皱起眉,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百姓和流民,脸上带了些许的怒气“甄卓,你好歹也是世家公子,我宁家何须用你林府和甄府的米粮来给自己大招牌?我苏念秋名下且不说米店多少,但是我哥哥,当朝驸马苏玉卿从金陵运来的米粮就足够赈济灾民,敢问甄卓,你有什么理由说这样的话?”
“怎么,你贼喊捉贼还要证据?既然你非要证据,那我给你证据,来人把账本拿来给秋县主过目。”甄卓冷笑一声。
“这是今年的账本?”苏念秋看着账本,余光扫着周围窃窃私语的人们,看来舆论还是不够汹汹,得推波助澜一把。
“甄卓,这账本虽然是今年的,但是我实在不明白两件事情。”苏念秋叹息道。
“什么事情?”甄卓瞪着眼看向苏念秋,这厮跟宁以恒一样狡猾,得小心应对才是。
“第一,你怎么肯定是我家夫君盗走你的粮食而非其他人?第二,你这账本的粮食加起来不过100车,你可知我一天粥摊赈济的粮食就要35车?截止到现在我已经赈济了3天,早就超过100车,这是何因?”苏念秋两手一摊。
“秋县主,这知道我们林府和甄府有余粮的只有你们宁家,而你宁家不可能一点存粮都没有,因而你这存粮加上盗取我家存粮的肯定会超过100车。”甄卓言之凿凿的样子,似乎很是肯定。
“哦……原来知道你们林府和甄府有余粮的只有宁家,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宁家也有余粮?”苏念秋一脸无知的模样。
“大户人家,如今遭逢战时,不存粮怎么可能?”甄卓冷哼一声。
“对啊,战时不存粮怎么可能?那我就奇怪了,我们宁家知道你们林府和甄府有余粮,我想诸位也会联想世家有余粮的对不对?”苏念秋看着周围百姓说道“各位乡亲父老,这世家不存余粮,你们可信?”
大家看下甄卓的眼神带上了一丝鄙视,大世家怎么可能不存余粮,这话分明就是有问题,甄卓感受到周围百姓的嘲笑,有些坐不住。
“秋县主,我的意思是知道林府和甄府有多少存粮,粮食存在哪里的只有宁家。”甄卓辩驳道。
“哦……知道你们粮食存放在哪里的只有宁家?你确定?”苏念秋无语的我问道。
“我的线人来报,的确前去我粮仓抢粮的就是你们宁家人,这是腰牌。”甄卓拿出恒影腰牌,亮出证据。
“恩,知道你们林府和甄府合买的粮食有,我们就在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去抢粮,还留下把柄给你们,然后等着天子惩戒我们的胆大妄为,果然是好计谋。可是甄卓呀,你不觉得这样粗糙做事,有些违背常理吗?我夫君好歹以前是宁家的族长,这做过族长的人可会给其他人留下把柄?诸位乡亲父老,你们信吗?”苏念秋看向周围一副无奈的模样。
“诸位乡亲父老,你们相信我夫君为了区区100车粮食,就在天子脚下堂而皇之的去抢粮吗?如果这件事真的存在,那其他世家怎么看我们?这晋朝第一门阀竟然明着抢粮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苏念秋捂着嘴笑开。
“秋县主,你!”甄卓一时语塞,周围的百姓也跟着苏念秋的话语哈哈笑起。
“甄卓,且不说我们宁家并不知你们家有多少余粮,就算我们家知道,我宁家和苏家也不需要去占甄家和林家的便宜去沽名钓誉。论财力,当今世族之中除了沈家,谁还能出其左右?论物力,当今世族之中除了苏家,谁能说动皇族?”苏念秋铿锵有力的说道。
“我宁家和苏家不过是帮着朝廷赈济流民,不过是摸着良心让流民有口饭吃,怎么就见不得人了?怎么我们的粮食就成了抢人家的粮食来做好事了?诸位乡亲父老,你们说我说的可对?”苏念秋对着百姓说着带动情绪的话。
“秋县主,你可知你夫君已经承认抢粮,还说要还粮!”甄卓冷笑起来,想让百姓站在你那里?你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哦?我夫君去了趟林府,彻夜未归,我这做人媳妇的都不知道我夫君的决定,你竟然知道?难不成你也在林府?”苏念秋皱起眉。
“昨晚听到你夫君说话的可不止我甄卓,还有其他世家公子,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甄卓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我夫君为什么这么说呢?”苏念秋挑起眉头。
“那你要问他本人。”甄卓一副觉得苏念秋狡辩的表情看着她。
“问我什么呢?”宁以恒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林暮祚。
“你来的正好,昨晚你可是决定赔付林府和甄府的粮食空缺?”甄卓有些激动的看向宁以恒。
“你林府一没告诉我粮食丢失地点,而没告诉我你的证据,当时那么多的世家公子在场,我宁以恒何必为了一些阿堵物毁了自己的清谈美名?给你一些粮食又何妨?”宁以恒负手于后,慢条斯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