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琦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
“奇了怪了,以他的个性,就算天上下刀子,今天的场合他也要来凑热闹的。”
“你烦不烦啊,说不定他开庭去了,莫名其妙!”
林睿一下子被沐琦的火气呛住了,虽然法院偶尔会在周六开庭,但哪会这么巧,沐琦这是怎么了。
林睿哄道:“嘿,生气啦,好,好,我不提他了。”
沐琦完火就后悔了,解释道:“姐,我有些累了,你别跟我提无关的事。”
“遵命!”
两人都笑起来,沐琦注意到林睿穿着一件米色的低领毛衣,戴了一个心形的玉石坠子。那坠子乍一看是浅黄色的,却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耀眼的金黄色光芒,炙热中饱含不染尘世气息般的优雅。
沐琦摸着坠子道:“姐,这是你的男朋友送的?叫什么,叫什么郑拙成?”
林睿轻推她道:“哪有,章律师的哥哥送的,所里的女律师都有。”
“章律师挺会献殷勤的嘛,这坠子真漂亮啊。”
林睿见沐琦喜爱有加,摘下来戴到她的脖子上,说:“你那么喜欢,送你吧!”
沐琦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客套道:“你真舍得啊?”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是我妹妹,再说又不是值钱的宝石,戴着图个好看。”
“那我就不客气啦,对了,姐,我姐夫呢?没陪你过来啊?”
林睿见沐琦如此问,料想她听说了郑先生,也不掩饰了,说道:“他有他自己的事。”
“他有什么事啊,富二代,有钱有闲。”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从哪听来的。”
“你只要老实交代,是不是真的。”
林睿难为情的道:“蒸的煮的,听不懂,大家鼓掌了,比赛要开始了。”
林睿推攮着沐琦向前走,不愿多谈郑拙成。是否如郑先生所说,每一份感情都需要抉择,人不能太贪心,哪能这个想要,那个也舍不得放弃,林睿想征求一下妹妹的意见。
她试着问道:“沐琦,你说女人为了爱情,是不是应该做出点牺牲?”
沐琦眨巴眼睛思索了一会,说:“怎么讲呢,有人说所有不能修成正果的爱情都是缘于不够爱,但人要吃饭,要生存,总归要掂量掂量的吧,值不值得为那男人做出牺牲,关键在于他能给女人怎样的回报。”
问了等于白问,林睿戏谑她道:“在感情里也斤斤计较,不大好吧。”
“我就是一个俗人,姐,像我们这种家庭出生的,有什么条件光谈爱情啊,电视剧里演的感情戏,男男女女只讲精神,不谈物质,成天情啊爱啊,刚下眉头又上心头,幼稚透顶。”沐琦耸耸肩,同跟她打招呼的律师挥手。
林睿觉得沐琦讲的虽俗气却实在,她的脑子愈加混乱了,岔开话题道:“快去忙吧,我坐观看席上,有需要打我电话。”
在沐琦的有序安排下,上午的羽毛球和兵乓球比赛举行的热火朝天。章柳身姿矫健,球打的又狠又准,可以将律师这项工作做好的人,干其它的事照样毫不逊色,林睿站在啦啦队中央,喊的嘶声力竭。
当人们拥挤在一起狂欢时,沐琦出去领盒饭,顺着她和白宝贵一起走过的路,一边哭一边四下寻找。她希望他突然出现,告诉她只是开个玩笑,他依然乐意哄她、逗她,永远的陪着她;可她又希望他真的下定决心了,真的与她势不两立了,从此这个世界恢复到本该有的模样。
她哭的脸红耳鸣,走路打漂,然而快到传达室时,沐琦平复情绪,取出化妆盒补粉描眼线,转脸笑容灿烂,青春靓丽。
比赛结束后,林睿和所里的律师上前庆祝章柳取得了第一名,芳芳道:“章律师,得请吃饭噢。”
章柳擦着脸上的汗,现林睿也来了,说:“一定请,芳芳去找地方,我买单。”
芳芳扭捏道:“吃什么并不重要,重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