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说吗,你说一心一意,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她又点上烟,借助尼古丁的气味麻醉神经,才得以稍稍镇定。一阵狂风打来,她蹲到地上抽,抽着抽着,恍然觉得好滑稽,难受的要死,却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跟卢律师讲了干嘛呢,讲过了似乎更难受了。她不需要安慰,只希望能得到一个解决方案,而现在明摆着她要失恋了。
他不要她了。
眼泪止不住的淌,上半辈子储蓄的泪水全用光了,卢律师预感到了结果,他欣赏和喜爱林睿,即便叶雅歌来了,他仍然坚持林睿是优秀的。然而这不代表优秀的女人即可招风唤雨,对方可是叶雅歌啊。
卢律师伤心了,伤心着一个女性朋友的伤心。
他试图跪到地上安慰林睿,一个没留意,扑通摔到地上,边朝林睿勉强的笑,边支撑着膝盖着地,说:“你瞧我腿都没了,我也没哭鼻子。”
“我读书时就喜欢上章柳了,他是我的学长。”
“很辛苦吧,没关系,会过去的。”意外获得的秘密令他感慨万千,伸出手把林睿揽进怀里。
楼下的律师们等了好一会,见卢拉萨还没下来,打手机也不接,章柳便说:“我回所里看看。”
他不放心林睿,顺便确定一下她确实不在所里。各个地方找了,找不到人,在所里忙活的一位律师说:“卢律师和林律师好像去天台了。”
章柳急忙朝天台的方向而去,心想林睿不会一时想不开吧,带着无比的担心和焦虑打开天台的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温情的画面:林睿依靠在卢拉萨的肩上,卢拉萨搂着她,两人亲密的交头接耳,林睿不知在哭,还是在笑,温顺的像只猫。这只猫还在抽烟,章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睿竟然会抽烟,他完全不知情,他也第一次现她和卢律师竟躲在这一方清静的小天地里。
他们真会挑地方啊。
难怪她最近脾气多了呢,是嫌弃我没有卢律师体贴入微吧,章柳郁闷的思考着,他从来没和林睿干过这么温情的事情。蓝天、白云,轻柔的风,秋日里独特的成熟的气味,在静谧美好的环境里,唯独显得他是多余的。
章柳未加踌躇,头也不回的走了。晚上,林睿没去章柳家,章柳也没给林睿打电话,可他烦躁,叫了刘澹泊和商陆出来吃夜宵。刘澹泊听闻畏法思明所新来的美女主管是章柳的前女友,大惊失色,但提不出建设性的意见。
他最近忙的骨头散架,婚礼进入倒计时阶段,点点滴滴都需要细化,精力根本不够用了,除了直感叹章柳欠了桃花债,现在到了还债的时候,说不出个主见来,对章柳的问题帮不了忙,有心无力,哈欠连天,疲倦至极。
商陆快愁出病了,章柳当主任了,事情就麻烦了,在脑子里一个一个的过解决方案,一物降一物,要想管住叶雅歌,得把她的“妈妈”子衿太太请过来。他刚听说章柳在纽约时背着他干的那些事,才知道子衿太太和叶雅歌的关系,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你忘不掉的时候见不着,你想忘掉了她又来烦你,其实无形中一直有根线牵在那,果然是在还债啊,是在渡劫。
怎样能联系上子衿太太呢,去找凌灵吗,她那么喜欢章柳,愿意帮忙吗。
商陆抽着烟想着,手机响了,是于白薇打来的。
“喂。”
“商商,我怀孕了!”
商陆定了一秒钟,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你不高兴?”
“我高兴。”
“你不想要,我就去打掉。”
“生下来吧。”
他挂掉电话,其他人全听见了,刘澹泊手捂胸口,以示心脏受不了了,说:“商陆,我没搞错吧,你想当爸爸?我的个天呐,钻石王老五也要往坟墓里钻了。”
商陆微笑,“你哪里来的嘲笑我的勇气,我和你不一样,女人可有可无,孩子是我的亲骨肉,我为什么不要。”
章柳道:“哥,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吧,她要当奶奶了。”
商陆道:“好消息不怕晚,先办好你的事吧。”
章柳道:“我一个人着急没用。”
刘澹泊起身去洗手间,商陆道:“别遮遮掩掩了,我早看出来你心里藏着话呢。”
章柳道:“我今天看到林睿在抽烟。”
商陆吞云吐雾,垂下眼睑道:“把你吓坏了?”
“我才现我并不了解她。”
“不至于吧,抽烟而已,可能心情不好吧。”
“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们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