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岳阳楼
随着两千玄甲退出东门大街。
百十骏马急速回禀。楼内聊得热火朝天。没人不在讨论着七星院一事,甚至有些好事者,还为三日后的结果开出赌局。好不热闹。
楼上最大厢房内,七位乡绅豪商围坐一台。台上佳酿珍馐足显奢豪,却少有人动筷。
“这道阳谋太霸道了…”
“契机一现,直接出手,不留半点余地。”
“但,岳阳王府居然敢出手抢人?难得难得…”右侧的高瘦男子说道。
“应该是那位王爷和七星院有点渊源,才被逼得出手。估计三日一过他也就怂了。”对面有人说道。
“你们说,那小子有无可能在这三日之内,把直的辨成歪的?”一位美妇调侃道。
“难…即使那小子谋略通天,要拿不出点实在的东西,以秦烈的性格必然踏灭七星。”高瘦男子分析说。
“呵呵”
这时,坐左侧的一位巨大金色人影说道:“那小子敢出来说话,至少还有点依仗。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好定论啊”
“你不会对那小子有信心吧?”**差异道。
巨影直勾勾地盯着**胸脯,色迷迷回道:“很大,呵呵”
**也不害臊,把身子一挺:“赌一把?”
巨影一舔舌头
“万石…”
玉衡院,最大的那间楼阁内。
七位院长和十四位冲天境的七星弟子,随意坐在往日娃娃们念书的座位上。二十一道目光齐齐落在夏寻身前的那张明黄色纸条上。纸条上留有八字纤秀小楷…
“明枪我挡,暗箭自防”
纸条是那位叫胡三言的王府师爷离开前偷偷塞到夏寻手中的。从语句措辞上看,应该是熟人所留。字面意思很易懂,就是两千玄甲这把明枪,岳阳王府会替夏寻挡下。但江湖中的两大门派,便要七星自防了。
“你认识岳阳王?”夏侯问道。
夏寻摇头…
“那就出奇了,这岳阳王居然敢横插一手,这不像他性格…”吕随风扶着几缕胡子,疑惑道。
只是,他的疑惑也正是夏寻此刻所不解。
天下人皆知,幽居岳阳的那位王爷,向来是胆小怕事,甚至可以说是懦弱不堪。别说要他去得罪朝堂重臣,就连岳阳城内的江湖门派,他也从未敢差遣一二。
而在十五年前那个帝星暗淡的夜晚,他更是亲自把身怀六甲的王妃送入宫中,自己则在那个奢华的宫殿外侯了整整一夜。那一夜,王妃的惨叫响彻了半个皇宫,而他则敦笑了一夜。翌日天亮便独自返回岳阳,至今仍不闻不问。可见,这位岳阳王是如何惧怕朝堂之上的那位恐怖存在。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懦弱王爷。今日却为了一个毫无瓜葛的少年,居然敢强调四千兵士抗衡朝中的兵部大员。这让在做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至于他想要什么,日后自然清楚。”夏寻淡淡说道。
吕随风玩味地笑道:“你就这么有信心能等到日后?”
夏寻尴尬一笑,刮了刮鼻梁:“暂时没有”
“啪”
夏侯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指着夏寻:“那你还能笑得出来!三天啊!你怎么不说多几天啊?围着岳阳跑一圈,三天都不跑完!我们还查个屁啊?”
夏寻把桌上纸条卷起,小心放入怀中:“说多了,秦烈不会同意。不过,三天时间应该够了。”
此话一出,几位眉头不展的弟子,顿时一喜!都直勾勾地看着夏寻。
“现在我们有三天时间可用。而那位深藏的布局者,既然已经开始收网,必然不会容得我们有机可乘,必然就要继续落子。当他再伸手落子时,那就是这杀局中的契机…”夏寻继续淡淡说道。
“什么收网、契机!你可不可以直接点说该怎么做?”夏侯恼火道。
夏寻想了许久…
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
最后憋出一个字:
“等”
“…”
一个“等”字,让之前所说的一切言语,瞬间化为虚无。众人心情一落千丈…
可是…
夏寻要等,几位院长可不能等,毕竟这涉及到七星院生死存亡的事情。
不说三日后,那位懦弱的岳阳王能不能保住夏寻的小命。光说死去三人身后的两条江湖大鳄,七星院也要给他们个交代…
而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生之突然,三人死去时间之离奇,两千铁骑扑来之迅猛…
这一连串转折脉络,把整个事件的盘面都表现得太过理所当然和巧合…
巧合得,让七位院长都同时隐隐觉得,这一切似乎并非表面上的简单,更像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围捕。
而目标,正是七星…
恰如千百饿狼潜伏八方,等待羔羊走入猎场,分而食之…
这一切的一切,逼得七人不得不往他们身后的那个方向去,生联想。
也不由得他们不做些什么…
众人散去,夏寻独自坐回溪边。
十四只大鸟冲天飞出,千百骏马由七星各门四散。奔波岳阳各处,查询踏雪三人死因缘由。
这些人散出没有多久。
城东另一头…
纯阳观,主殿大门被人推开,走出一位穿游龙白日袍的老道,他冷冷扫视广场一眼。
“准备好了?”
“噌噌噌噌……”四千银剑同时出鞘
“去吧”
“刷刷刷”四千弟子瞬间疾出纯阳。
问天经楼内的那条楼梯。
一位黑及腰,眉宇间精气十足的麻衣中年男子,手握青色竹简,走下。
“擦擦…”经楼内正在读书的问天弟子齐齐合起书册,放回原位。
看向楼梯…
“辱我问天者”
“诛!”数千儒生同喝一字
“犯我问天者”
“死!”
中年男子缓缓抬脚走回二楼…
“哒哒哒”数千弟子陆续快步走出经楼。
“哎”
回到二楼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竹椅上,拿起桌上瓷杯,抿尽。重重叹息一声。
“我忽然间…有些看不懂你了”
一把墨玉竹简被人轻轻放到桌上。
中年男子看了来者一眼,微笑说道:“我说老曹,李岩被气散我能忍,毕竟他也快时日无多了。但尹天赐可是他关门弟子,也是你我门下。他的死,你能忍我却不能…”
“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位曹阁主坐下说道
“你是怕七星那个吕神棍疯?”中年男子放下瓷杯,继续说到:“只要长辈不出手,难道他真敢这么不要脸,对小辈出手?”
“我说的是尹天赐…”
这一天,下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