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无目的的情况下,我们如果想要掀开这件事情的真相,那就得从那小子的身份,反过来推算,才成…”
说着,枯槁的老手从妇人与方信的身前,拿过他们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方才继续说道:“虽然,看似没有头绪。但,若把这夏寻和他身后的人,放入其中。那事情就明朗许多了…”
“既然是关系到那盘棋局,那局中的棋子,便只有敌与友,这两者关系。既然关系只有两种,而那两人又活着离开了那村子。便就间接说明了,那里的手笔,很可能就是友军的埋伏。
所以,这两人杀不得…”
轻摇的羽扇,逐渐止下了动作:“那是鬼谋的伏子了。”
笑容更甚,诡异更加,枯槁的老手把自己跟前的茶杯,也拧到了茶几上。
“非也…非也…”
“但也相去不远…伏子的人,是友非敌,却很不可能是那位的一方…”
“因为,如若这真是那位的手段,那十三个人就不会死,也就无需多此一举摆一道舍车保帅了。而那条村子也不用焚烬,就更不会有山顶一战了…”
“所以,这里的事情看似神鬼莫测,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只不过,从这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迹象来看…
我总觉得,这更像是有人在隔空喊话,漏一道契机。”
“漏的是什么契机?”妇人微眯眼帘,沉声问道。
“开局的契机…”
唰…
言至此,听话的两人,霎时眼皮一撑,再也忍不住淡定了!是独老一话,内涵的深意实在太过惊人!不过,没等两道惊讶有所缓下,独老便拧起了自己的花茶,倒入了茶几,继续沉沉吟道:
“有一位大人物,正在埋子入局…”
“……”
“啊?”
惊,
更惊。
小惊转大惊。
剧惊不以,惊风雨!
恰似晴天霹雳一下轰顶!
轰得此间,沉默不语…
因为,震惊已不足以表达,独老这一句总结的话语。入局两字,实在重如天塌,谁也受不住这震撼两字冲压。
那棋局是什么?
那是苍生社稷!那是大唐国运!
从这盘棋局的开始到如今,按虚里算少说也有六十年长久。在这六十年里,对弈的双方,从来就是那么几位恐怖的巅峰存在。从来都没多过一人,少过一人。即便是二十年前,对弈双方交战到了生死一刻,尸横遍野,残肢堆满了岳阳内外。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问天那位老人以及京都那富甲天下的豪门,也都只敢旁观静候,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一盘,连圣人都唯避之不及的恐怖棋局。此时,居然有人在悄然入局了…
这和天要塌下,又有何区别?
没有任何区别!
虽然说,这些洋洋洒洒的猜测,都是独老的凭空推断。但,只要认识独老的人,都知道。由他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语,从来都没有过半句虚言!
因为,他叫独老。岳阳城内,除了问天山顶那位,便数他最计高。从来没人,敢怀疑他的推断真假…
此时,也并不例外。
“当年还有人,没有出手?”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
“为什么?”
“呵呵…猛虎卧荒丘余半生,潜伏爪牙忍受数十载。当年不入局,现在却漏一个契机,找一个开局的默契。那是因为,这只猛虎的爪牙,已经长得足够的锋利了。锋利到,敢叫日月换新天…”
“至于是谁,
很快便自有分晓了…”
“……”
“啪啪…”
白鹤惊起,展翅高飞云霄。
听雨湖动,荡漾碧波涟漪。
杨柳岸,百花绽,殊不知猛虎卧山岗,潜伏爪牙。
静待那,一花开罢百花杀,杀那血染天下,片片红花浪。
“唰…”
九霄云上,云更上,一道青芒北归。
是那只从南边去了北边,又从北边飞回来的青鸟。
这一去一回,万万里路间,它居然只用了一日时长左右。这样恐怖的速度,恐怕就连一般的圣人也不及其十之一二。
这鸟,不简单…
“啪啪…”
翅膀轻拍,流光化残影,青鸟缓下了疾飞的速度。就如一只普通的鸟儿一般,悠悠地掠过了城北的云霄,带着一道刺破云卷的尾巴,飞入城西最高的那座大山…
朝露如雾,日入东方。
新的一天,带着新的篇章,
掀开了…
(推荐一本朋友的书《九龙奇迹》字数不少了,书荒的朋友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