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尸王瞬间爆的速度,恍如两束紫红色的雷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俯冲到了墨闲的近前!
“撤!”
“嘭!”
夏寻的“撤”字已经是提前喊出的,然而两头尸王的拳头却比声音传播的速度更快。
墨闲还没来得把剑招收回,也没听到夏寻喊出的声音,两只陨石一般的拳头便轰然砸向了他的胸腹。一声巨响之下,他便成了为第三颗陨石,带着一道猩红的血线划破了昏暗的风雨,倒飞出了百丈以外,重重跌落地上…
“嗷!”
“师兄!”
“哒哒…”
得胜的两头尸王再次声怒吼,走回到祭台之下闭上眼睛,单膝跪下。
夏寻急忙跑向墨闲砸落的方位,把他扶起身来,急切问道:“伤势如何?”
一瓢鲜血染去半件黑衣,黑衣还是黑衣,只是胸腹位置都成了碎布露出里头结实的肌肉。墨闲一手抹掉嘴边血迹,一手把三尺青锋倒插在旁,盘腿再次坐在地上。待身上的内气平复些许后,他才回答去夏寻:“无碍。”
夏寻不信,拿过墨闲的左手,三指按在的脉搏上,指尖释放出一缕神识顺着墨闲的经络游走去全身,最终确认墨闲无碍后,他才安下心来,道:“剑走偏锋,实在太鲁莽。”
“但有效果。”墨闲闭合着眼睛回道。
“效果只有一瞬。”
“一瞬足矣。”
“……”
夏寻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墨闲的想法。
而这个想法,其实在他的脑海里形成已久,只是实在过于冒险,他不敢让墨闲付之于行动而已。反之,墨闲同样知道夏寻所想,故此才会有了这一回的鲁莽。而事实证明,他们的这个设想,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丝可行性。
墨闲闭着眼睛说道:“你心中早有对策对吧?”
“太危险了。”夏寻果断摇头:“主要是我没把握。”
“有几成?”
“两成。”
“够了。”
“额,师兄你可能理解错了。”
夏寻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所说的两成是指可以突破至那祭台的两成把握,而非胜算。”
“那又如何?”
“以那两头怪物的速度,待你突破至祭台下时,他们估计就能跟上来。”
“我知。”
剑眉上扬,闭合的眼睛缓缓撑开,墨闲冷冷道:“也就是说,我有机会朝那棺材出剑,对否?”
“确切说,最多只有出一剑的机会。”夏寻纠正过来墨闲的措辞。
“好。”
“喳~”
手把剑柄,站起身来,顺势拔起三尺青锋带起一团雨花。银芒微绽,布满全身,无坚不摧的剑息再次从墨闲的身体散出来。
“那便再试试。”
“可是师兄,这真的很危险啊。”
“没有什么比坐以待毙更危险。”
“……”
墨闲的话是对的。
事到如今,确实是没什么比坐以待毙更危险的。
现在是酉时,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外头的天空就会变成黑色,阴月会把世间一切晦暗的东西呼喊醒来,就如前天他说的那个故事,脚下这片尸海便会化为真正的炼狱,而祭台下的尸王也会更加不可战胜,到才是真正最危险的时候…
风雨里,看着再次走远的背影。
夏寻眼中逐渐盛起一缕决然,他朝着墨闲的背影说道:“师兄不行就别勉强呀。”
“噌~”
剑鸣声起,银芒再盛。
坚定的步伐代替了他主人的回答了。
雨幕倾泻,墨闲靠近底线。远处四颗血红的眼睛再次亮起它们的光芒,怒吼之声随之冲破风雨的阻拦传遍尸海,那是对来者的不削一顾与愤怒。扣环的铁链,摩擦起“哐啷啷”的铁击声,恍如来自炼狱的勾魂锁链,束缚着此间生灵的听觉!
“冲!”
来人再次犯境。
两头尸王再动,巨大的肉蹄踩踏着铺垫尸海的人肉,雨水被激荡成两道道镂空的隧道,两座紫红色的“陨石”由祭台之下,直奔而出!
“紫气东来,韬光养晦!走!”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