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已使心死,心死便再无畏惧可言。
“呵呵…”
贾豪仁忽然像疯了似的傻傻笑起…
笑着笑着他突然提手深入怀中!
而说时迟,那时快。
“瞬!”
刹那突变极快,但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
就在贾豪仁提手刹那,一道黑影携风先至,瞬间来到他的面前。
黑影出手如迅风,先一步钳住了贾豪仁提起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握拳狠狠击打在他的中腹。
“啵…”
一声闷响,贾豪仁直接就被击倒在地。
剧烈疼痛使他脸部肌肉瞬间扭曲,满头大汗倾泄,双手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而此时,以迅雷之势出手的身影才堪堪显现出实体,能拥有如此速度者,唯有墨闲。
“哎…”
看着蜷缩在地痛苦不堪的贾豪仁,夏寻不忍地叹起一声。再重新拿起菜刀,将鱼头一点点剁下。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剁肉声,夏寻继续自语般说道:“你这是何苦呢?你该知道我是不敢杀你的,你若死就会让我的布局徒生变故。可你若碎玉传信,那你便非死不可。这人命都是很珍贵的,哪能像你这么儿戏呀?况且,念在你为我操劳多日的份上,你纵使有万般不对,在鱼木寨事了以后,我也会你一条生路,容你自行离去。你如此轻生,虽显得大义,但我却实在不敢苟同,而且觉得可惜。”
“诶额…”
咬牙忍着剧烈疼痛,贾豪仁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夏寻,颤颤说道:“夏寻,即便…即便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我出去以后也是死路一条,我…我死在方寸…皇…皇太子还能安置我的…家人,有…有何可惜?!”
淡淡笑之,夏寻没着急回话。
他转而扫眼去站在附近空地的数十考生,之后说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顺势而为,逆势而散,这都是常情,所以我不会责怪任何人。你们谁叛谁没叛,我也不想再深究,你们也不用偷偷把名单给我看。今夜过后,你们想走我不留,想留我欢迎。但今日天亮之前,你们还是我鱼木寨的兄弟,你们还得陪我给客人料理好菜肴。”
话说完,夏寻把剁下的一头放置一旁,再分切去鱼身。
边切着,他边别有所指地续说道:“今夜,我打算给李建成料理三道好菜。这鱼头可以红烧,名叫红烧大锅头。李建成见得此菜必然怒急攻心,红脸赤脖,是应时应景。这鱼鳍可以熬羹,名叫熟了飞。本来狩猎却被反猎,也相当吻合他的心情。最后这鱼身可以做刺身摆盘,如此最为鲜美,名作年年有鱼。我离去前,曾有言,待我等归来,便是那巍巍雄山崩塌之时。而现在,我们回来了,用不了多久,当皇族大军再度光临鱼木,鱼木寨便能漫天花开,此为压轴大戏。有这三道菜肴用以宴客,想必当今太子也得永生难忘呀。”说着,夏寻定定俯视着贾豪仁,沉下三分声色,逐字道:“面对如此永生难忘的三盘菜肴,你觉得李建成可还能善待得了你的家人?”
贾豪仁闻言,苦色,愁色,痛楚之色一时同现。
“你…你好歹毒。”
“我是在救你呀,笨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