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哇,整整一口热血吐到地上咯。”
“阿寻别停,再喊几句,赶紧趁机把他给气死。”
“额…”
由于夏寻修为有限,夜色中他看不到数里外的情景,经过胖和尚和夏侯的提醒,他方才知道自己居然把李建成给气吐血了。这便不由得,让他有了些不忍。
沉思片刻,掂量少许。
最终夏寻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把嘴刀子继续落下,而是把声息缓去,缓喝道:“李建成,如今局势已然明朗。我得大势,你沦弱势,再多说也无畏。但我不欺你,只要你肯碎玉,我定保你全军无碍!如此可好?!”
山口之外…
“噗!”
“夏寻…夏寻…你欺人太甚!”
“皇兄你已怒火攻心,可千万不能再动怒了。”
相比起前话,此话已然说得很轻,但李建成听来却依旧是一把讽刺的刀子。听得又喷出一口鲜血,怒火难消。随行侍从急忙找来茶水和定心膏药,给他服上。
李元霸轻拍着他胸口,不止劝说着:“皇兄你莫急,务必保重身体啊。这是夏寻的毒计,他就是要逼你就范呀。要不,我趁他们现在毫无防备,这就领一队人马偷他们后路?或许还有机会将夏寻一举拿下,可以改变局面。”
“不…不可…”
两口鲜血吐出,显然消去李建成不少怒火,思维随之变得清晰许多。他虚弱地摆摆手,断续否决道:“不可,江流集河宽近七里,你无船渡江只能涉水前行,这般时间需要太久,你也在太危险,而且夏寻根本不可能给你偷袭的机会。”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呀?”李元霸苦涩皱眉。
“……”
这头话未完,此时另一头…
夏寻话罢许久,始终没能等来李建成的回音。他琢磨着自己叫嚣的火候已经把握得差不多了,打铁七分力,烤肉六成熟,夏寻直接挺腰大声再喊一记重锤。
“李建成!现天色已然不早,我不愿与你再做无谓迂回。我容你最后十数时间考虑,待我十数喊完,你若不能给我答复,我便只能火烧鱼木寨,焚你千军,将你打落凡尘!”
“他要动手了!?”
“哼!夏家小贼,你莫要狂妄!”
“兄弟们咱宁为玉碎不为瓦存,跟他们拼了!”
“薛大哥,别等了,必须拼命方有活路!”
“好!”
“全军听令,铁牢在前,兵分三路,强攻东西小径,杀!”
“进则生退则死,杀!”
“杀杀杀!”
“……”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军中悍士最有血气。
纵使生死逼迫,但夏寻居高临下的连番羞辱也使得被围困在鱼木寨内的三千将士不堪其辱。如今夏寻话来,自知生死一线的众将士顿时暴怒,哪里还顾得了满身火油?但领军的那位薛姓将军也算仍有几分清醒,眼看北江有三百北人持弓堵路,战力如何尚且不知,且也担心方青丘先前所言属实,地下被埋硫磺干柴等旺火之物,故不敢继续北攻,当机立断就将大军剑锋重新调整去东西山与小径,打算以突破墨闲、古梵、无痕三人的防守,争取一线生机!
“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