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君子,何须君子作为?”
余悠然面无表情宛如死尸,顿了顿再冷声补充道:“况且,我也不是来赶尽杀绝的。”
夏寻两手一摊,放痞道:“哟,不是赶尽杀绝,那你想干嘛?难道闲来无事,是来找我拉家常的呀?”
“非也。”
余悠然道:“柏凌云断你一臂,但你还是能威胁到我,所以我要断你一腿。”话说着,余悠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侧脸看向夏寻身后右侧的巨石棋子。
她仿佛能够看到躲藏在巨石之的人…
冷声续道:“三息之内,如果你们不退回原位,我的剑便会再次出鞘,这回绝无余地。夏寻必死无疑。”
“……”
话冷,如风霜忽降。
周遭所有听得此话的人,皆身心一颤。
没人会怀疑这位疯婆子所说的真实性。
“哼!”
话落没多久,趁着先前夏寻与余悠然对话的空隙,偷偷潜伏在附近棋石之后的北人再按捺不住,纷纷从石头后走出。狠狠瞪去余悠然,但见余悠然的嘴巴缓缓张开正准备数数,便也泄气而了,愤愤哼声,遂往回走去…
余悠然的算术真的很刁钻,在她眼里似乎从来不存在虚妄。
连番谋动皆被人轻易看穿,夏寻脸色霎灰。无力地用手肘枕着大腿,手指抹上鼻梁。这是他习惯性的思考动作,不难看出眼下这疯婆子,可真把他给为难住了。
寻思许久,夏寻问道:“这么说,你也是来和我下棋的咯?”
“你可以这么理解。”余悠然冷道。
夏寻想了想再道:“但我今天很累呀。”
“容你休息片刻。”
“我意思是,可以不可以改日再下?”
“不可以。”
“那我们下五子棋如何?”
“你这是在逼我出剑。”
“……”
夏寻苦恼地提手扰扰脑袋。
余悠然这是摆明了劫人的,可是夏寻已经被柏凌云咬了一口伤得不轻,若再被余悠然咬一口,那可就真得陷入绝境了。苦恼之际,夏寻不禁瞟眼远方蝾螈泽后已经不再安分的“虎狼”,虎狼起势蠢蠢欲动,那是趁机夺食的前奏。这是趁你病,拿你命呀…
再寻思许久,夏寻生硬笑一笑:“原来你也害怕我呀?”
“别用激将法。”
余悠然冷道:“对柏凌云无效的招数,对我更加没有作用,莫白费功夫。”
“哦?”
夏寻两眼稍稍掀起一缕异色:“你怎知道我对柏凌云使过激将法?”
“……”
似乎注意到自己言误,余悠然不再回话。
这个问题放在当下似乎有些多余,夏寻并作过多的深思,随之便也忽略过这个问题,再道:“那咱们明着说吧。”
“说什么?”余悠然问。
“说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