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夏寻无奈摇头微微笑起。
眼前这可爱的姑娘,夏寻不认识。但她的名字和关于她的传言,夏寻却早已如雷贯耳,知晓多年。若往深里说,她和夏寻甚至还有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
唐小糖,西川唐门的掌上明珠。
她在西川的地位就好比问天山里的芍药,纯阳宫里的余悠然,都是勾勾手指头就能让人毕恭毕敬的小祖宗。
夏寻没再理会闫霸,转身迈步就朝着这唐小糖走去。墨言、墨闲随后。步履踏清风,笑看得意人。边走着,夏寻远远地便喝问道:“你就是十四师叔祖家的宝贝小孙女吧?”
“对。”
淡淡一字,声如黄鹂鸣叫般轻盈。
柔声之下也听得夏寻消去了许多心里的闷火。
“师叔祖她老人家,身体可还好着呀?”夏寻再问。
“吃得好睡得香,每日还都能在神机山里鼓弄她的神机大炮,一炮就能将你轰回老家去,用不着你惦挂。”
“呵呵…”
唐小糖说话颇有些趣味,像足了一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骂起人来也没那么多复杂的拐弯抹角。
夏寻没着急说话,在周遭的旬疑目光中,他领着墨闲、墨言一路走到唐小糖的身前三步之外。细细打量去眼前这小姑娘好久一阵,才继续淡淡笑说道:“唐小糖,若按辈分论。我要叫余悠然师姐,你得该喊我一声师兄,叫声师兄来听听。”
“切…”
唐小糖一脸不屑,微微翘起小嘴角。
“你以为你是谁呀?谁稀罕跟你搭关系呀?你不害臊我还要脸呢,你打哪里来,就会那里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好么。”
夏寻无奈摇摇头:“牙尖嘴利。”
“牙尖嘴利总比你阴险狡诈好。”唐小糖斩钉截铁道。
“那好吧…”
夏寻耸耸肩:“我不跟你搭关系,咱说道理。”
“我和你有啥道理好说?”
“当然有…”
说着,夏寻缓了缓,盛起三分肃色,续道:“虽说天试之行各走个道,为利而争。但你和余悠然一样,同是女流之辈,且看在长辈的份上,我都不曾想过要对你们出手。而如今余悠然和柏凌云联手来咬我一口,你也吆喝着这么群兔崽子想把我往死里整,这未免太不厚道了?”
“好男不跟女斗,难道你就厚道了吗?”
“是你先动的手。”
“难道你现在不是准备向我动手么?”
“那也是你在前我在后。”
“我管你谁前谁后,你想欺负人就直说呀。”
“那你就是不讲道理。”
“我需要跟你讲什么道理?”
“你该不会也想跟我玩狠的吧?”
“我还玩不起了?”
“噌…”
话语来回,速度极快,如唱大戏。
夏寻话说着,墨闲将三尺绣花提起三寸。站在唐小糖身旁的高大男子走前一步,挡在夏寻面前,坚决道:“夏寻,你要搞事情,就冲我来,别欺负女人。”
“欺负女人?”
夏寻审视去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但见此人也是穿着一身西川唐门独有的破虏锦衣,神采奕奕,气度非凡,右手拿着一把黑铁所铸的精致弓弩,一看便知绝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