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切谜团都揭开了…
夏寻让芍药配的这一副药哪里是什么补药呀?那是他娘的,分明就是泻药呀!
泻药之泻,一泻千里,滔滔不绝!
瞬间明意,众人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若夏寻说粮草里下的是毒药,或许还没让人觉得有那么惊悚。可他下的是泻药。泻药本来也不可怕,急上来了随之找个地方蹲着就成。可怕的是,夏寻选的这个时间点。如今瞿陇考生聚集一堂,漫山遍野三四千数,而茅房就那么几间。若待会药效作真如夏寻说那般恐怕,他们可就哭都没地方了。难不成还要就地脱裤子吗?若是这般,日后谁还有脸在江湖上行走呀?!
细思恐极,人人寒颤。
坐在唐川身旁的独眼男子忍不住颤颤问道:“你…你有破精元的手段?”
“呵呵。”
夏寻深笑起,脑袋往前探出两寸定眼看着话者:“你这问题很多余。”
“我若没那手段化开你们的丹田堵塞,又怎可能从容坐在这里与你们聊天?大黄配巴豆是润肠的药引,芦荟是刺激食道的配药,我只需再加一剂辅药便能引泄。而散气破精元也只需一剂辅药,便能轻易成事。”话到这里,夏寻转眼定定看着唐小糖,淡淡笑问道:“你可知是何物?”
唐小糖不自信道:“麝…麝香?”
夏寻笑道:“对,那就是麝香。”
“……”
唐小糖的脸色已经成了猪肝般憋得通红。
作为一位极要面子的姑娘,她此时仿佛被扔进一个冰窟窿里,浑身都是冰凉凉的,冻得手脚麻。她简直无法想象,待会夏寻若真把麝香以某种扭转乾坤的手段施展开来,自己所面临的处境会有多么可怕。出糗是小,当着这么多人出糗,那绝对是一件足以使她永生难忘的事情。思至此,唐小糖的两只小手掌便不由得紧紧握成了拳头。但她倔犟的脾性,却依旧不容她退缩丝毫…
“那又怎样?你觉得我会怕?”
“哈哈…”
“哈哈哈!”
看着唐小糖这副惶恐难抑憋屈至极的模样,夏侯、白绣等人都不禁哈哈笑起。
夏寻也忍不住笑开了嘴巴,他把脑袋稍稍靠近唐小糖的脸庞,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能怎样,你很清楚。所以我才会说不想欺负你这小姑娘。你瞧,现在形势都这么明显了。只待我一声令下,这里的人全都会做鸟兽散,你还倔犟啥呀?”
“……”
握紧的小粉拳头不着痕迹地隐隐收入袖子,这是唐门天罗脉起手的暗式。
夏寻的眼睛是何等敏锐,而且神识早在他坐下的一刻便已散开去,时刻监视着周遭动静,唐小糖这般手段又怎能瞒得住他?
夏寻没有阻止,仅是将脑袋更贴近唐小糖一些,饶有玩味地低声劝道:“我若是你,肯定就不会把袖子里的化血镖拿出来。你该知道,这是如何的多此一举。纵使我被你随手擒下,也能泰然处之。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不敢动你分毫,你同样不敢把刀子捅入我的心窝。认输吧,这是你最好的退路。”
“……”
小手段被识破,唐小糖自知脸色无法隐藏,只好把脸庞侧到一边,但仍旧咬牙切齿地硬气道:“你别说得那么好听,区区下九流的手段便想让我屈服?没门!无论合纵境遇,我唐小糖都不会向你认输的。你有什么损招就尽管使出来吧,谁怕谁呀!”
“呵呵,你得考虑好呀。”
“无须考虑。”
“这可是要丢脸丢一辈子的。”
“我不怕!”
唐小糖色狠七分,眼角射出一道锋利的余光,刺向夏寻。
“你让我丢一辈子脸。待我赢你之后,你就看看我怎么让你丢脸丢十辈子!”
“哟哟哟,这小皮娘好有骨气哟。”
“说这么狠,待会我怕你哭都来不及哟。”
“哎…哭也罢,我就怕他连裤子都能哭湿咯。”
“哈哈哈…”
眼看唐小糖死撑,夏侯、白绣当即就唱起了双黄。
唐川脸色苦得都要滴汁了,他悄悄扯了扯唐小糖的衣角…
“小糖,我看算了吧。”
“别碰我!”